看似柔弱却异常镇定的女人。
陈玉莲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那是继位大典前三天,雷霆突然连夜把我们送走。他说。。。说这是暂时的,等一切尘埃落定就接我们回去。"
她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我们换了四次身份,辗转三个国家,最后才在这里定居。"
"所以,"赵天宇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你刚才见到我时的反应。。。"
"我以为你是来斩草除根的。"陈玉莲直视赵天宇的眼睛,声音微微发颤,"我太了解雷霆了。如果他成功了,你。。。绝不可能站在我面前。"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楼上传来小女孩银铃般的笑声,与室内凝重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赵天宇突然轻笑一声:"你说得对,司马雷霆确实想阻止我继位。"他的眼神变得锐利,"但他失败了。不过。。。"他顿了顿,"我没有杀他。"
陈玉莲的身体猛地一震,茶杯从她手中滑落,在羊毛地毯上滚了几圈。
"那他现在在哪?"她的声音突然拔高,随即又强行压抑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联系我们?"
赵天宇的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照片里的司马雷霆搂着妻女,笑容温和得不像个黑帮大佬。
"他挟持了我的家人,"赵天宇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不得不废了他,以做惩罚。"
看着陈玉莲瞬间惨白的脸色,他又补充道:"但我留了他一命。至于他为什么不联系你们。。。"
赵天宇的视线转向正在二楼玩耍的小女孩,意味深长地说:"也许,这是他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正确的事。"
陈玉莲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
她颤抖着嘴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楼上,小女孩的笑声依旧清脆,仿佛在提醒着楼下众人:有些真相,远比复仇更残酷。
陈玉莲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起了青白。她抬起盈满泪水的眼睛,声音颤抖着哀求道:"赵先生,你把他。。。把他怎么了?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见他最后一面?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我的丈夫,是孩子唯一的父亲啊。。。"
赵天宇看着眼前这个强忍悲痛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他轻叹一声,语气低沉而诚恳:"玉莲,我很抱歉。。。就在不久前,他。。。已经遇害了。"
"什么?!"陈玉莲如遭雷击,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她死死咬住下唇,泪水终于决堤而出。"你明明。。。明明已经把他变成了一个残废,为什么。。。为什么连一条活路都不肯给他留?"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痛苦与恐惧,既为丈夫的死讯悲痛欲绝,又害怕激怒眼前这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天门门主,连累到年幼的女儿。
赵天宇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解释道:"玉莲,你误会了。司马雷霆的死与我无关。当初我确实把他变成了一个废人,但在我继任门主之后,是司马长空前辈亲自带着他和梁伯离开了天门。"
陈玉莲摇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不是你?这怎么可能。。。他得罪了你这位天门门主,放眼天下,除了你谁还有这个本事取他性命?"她的声音里满是怀疑与绝望。
"我理解你的怀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