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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地上的尸体,突然想起了什么,咬了咬牙,捡起地上的刀,走了过去。
他知道斯安威斯坦装在哪里——陈墨说过,最高型号的军用义体,是直接替换脊柱的。
血腥味弥漫在巷子里,大卫用刀小心翼翼地切开那人的后背,露出了里面泛着冷光的金属脊柱。
那脊柱上布满了复杂的线路和接口,还在微微发光。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把那截脊柱裹起来,又用路边捡来的塑料袋层层包好,像是提着什么烫手的东西,快步离开了小巷。
回到出租屋,大卫把那包东西藏在床底下,然后冲进卫生间,用冷水一遍遍冲洗身上的血迹和污渍。
镜子里的他,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
有了这个,他就能赢下最后的比赛,凑够手术费了。
他在网上找到了一个私人医生的联系方式,据说能做一些“特殊”的手术。
约定的地点在一个废弃的诊所里,医生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看到大卫手里的东西时,眼睛亮了一下。
“斯安威斯坦……居然是这个型号。”
“你小子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你是运气好呢,还是倒霉呢。”
医生推了推眼镜,“小伙子,你知道这东西的副作用吧?普通人用一次就半条命,两次就直接炸了。”
“没关系。”大卫坐在手术台上,语气平静,“给我装上去。多少钱,你说。”
医生打量着他:“你可想好了,这手术风险极大,我这里没无菌手术室,没监护仪,甚至连麻药都只有普通的局麻,可能止不住疼。”
“不用麻药。”大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毛巾,咬在嘴里,“开始吧。”
医生愣了愣,随即笑了:“有种。行,我就帮你这一次。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出了问题,我可不负责。”
大卫没说话,只是闭上眼睛。
冰冷的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瞬间,剧痛顺着脊椎蔓延开来,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大卫死死咬着毛巾,发出沉闷的呜咽声,汗水瞬间湿透了他的衣服。
他能感觉到医生在他的脊椎上切割、剥离,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诊所里格外刺耳。
疼。
难以想象的疼。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模糊,身体像被撕裂成了两半。
但他不能晕过去,他还要救张奶奶,还要赢下比赛。
“撑住!快好了!”医生大声说着。
他这里的麻药质量可不咋地,而且大卫还选择不用。
直接把整个脊柱抽出来,这可不是人类能想象到的痛啊!
医生只能通过大声说话来刺激大卫的意识,虽然他也杀过不少人,手术出的意外也不少。
但这种有卵蛋的家伙,他也不希望对方死在自己的手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