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倒是悦萱那丫头,这一别,像是守了几十年活寡一样!”
杨云天顿时哭笑不得。
这老魂明明自己孤寂千年,却总爱操心他的姻缘。
虽然两人现如今并未有任何实质性进展,但周围之人已经默认悦萱是他杨云天的一样,就连戚少之见了悦萱,都恭敬异常,倒像是坐实了什么似的。
“您老就甭瞎撮合了。”
杨云天掸了掸衣袖,忽然促狭一笑,“要不给您寻个魂道伴侣?听说西边阴煞谷有位”
“滚蛋!”
魂老顿时涨红了脸,烟杆子劈头盖脸就打,“老夫清静惯了,要什么劳什子老伴!”
枯瘦的手掌挥得虎虎生风,却分明透着几分慌乱。
杨云天大笑着躲闪,一个闪身退出小世界。
身后还传来魂老气急败坏的骂声:“小兔崽子,下回再敢胡说,看老夫不把你这宝贝药园子当柴火烧了!”
……
青翁的小屋前,青石棋盘上。
杨云天执黑子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未能落下。
青翁白眉微挑,枯瘦的手指轻轻敲击棋盘,出清脆的声响。
“啪!”
一子落下,杨云天苦心经营的大片黑子顿时被吞吃殆尽。
“这几十年都沉得住气,近日怎如此心浮气躁?”
青翁捋着长须,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瞥了眼杨云天手中那杯早已凉透的灵茶,“是惦记着秘境重开之事吧?”
杨云天轻啜一口冷茶,苦涩在舌尖蔓延。
“都有。”
他低声答道,目光扫过这片生活了六十载的洞天福地——青翁的药圃,腾龙尊者的练武禅房,每一处都留着他们的身影。
“六十年光景”
青翁忽然轻笑,“对凡人而言就是一生。
不过小子,想来见我们,六十年后再来便是。”
他落下一子,“反正这地方,你跟半个主人没啥区别。”
棋盘上,白子连成一片,如同一条腾飞的巨龙。
杨云天忽然想起这六十年来,两位尊者虽无师徒之名,却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比起那个有名无实的师父,这里反倒更像
杨云天指尖摩挲着温润的棋子,忽然轻声道:“其实二位前辈何不随晚辈一同出去?”
他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我那方天地虽不及此处灵气充盈,却多了几分烟火人气,总好过在此”
话音未落,青翁执棋的手突然一顿。
石桌上凝结的露珠顺着棋盘纹路缓缓滑落,在“守陵人”
三字出口时,“啪”
地碎成几瓣。
“小友啊”
青翁忽然压低声音,枯瘦的手指在棋盘上勾勒出一幅星图,“你所在的那方天地,不过是诸天万域中最底层的存在。”
指尖点在最边缘的一颗棋子上,“这里,元婴便是巅峰。”
杨云天刚想开口,青翁的袖袍无风自动:“你以为那些化神为何不敢轻易出手?”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他们每时每刻都在与天地对抗——就像把鲸鱼养在池塘里,稍一摆尾,水就干了。”
棋盘上的星图突然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