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简陋的小木屋,屋内四壁挂着晶莹的冰溜,寒气氤氲,与她梦想中那座华美的冰宫相距十万八千里,但小丫头却无比珍视这方完全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以及这来之不易的、能安心修炼的机会。
自那次观摩阿斐炼器,被一语点醒后,杨云天便彻底沉入密室之中,潜心推演那阴阳炼器之法,往往一个月都难见其身影一次。
阿斐偶尔能感受到从那紧闭石门后渗出的、令人心悸的极致寒意,那冰冷甚至让她这个天生亲寒的体质都感到难以忍受,肌肤刺痛,神魂仿佛都要被冻僵。
这让她彻底绝了偷偷窥探的心思,收敛心神,将全副精力都投入到《寒玉诀》的修行和对新炼器思路的琢磨上。
而方家那边,对这样一位名义上的“未过门媳妇”
长期滞留外界不归,似乎也毫无过问之意。
无人寻她,无人问起,她就如同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尘埃,仿佛家族谱牒上从未有过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日子,便在这般一个潜心闭关、一个专注修炼的平静中,如水般悄然流逝,转眼又是一年春秋。
……
“前辈!
求您开开门!
求您救救小六子!
前辈——求求您了!”
一声凄惶无助的哭喊由远及近,骤然撕裂了山林间持续已久的宁静。
只见阿斐踉跄着奔来,背上伏着一个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的男子,正是已然陷入深度昏迷的方家六郎。
她几乎是扑倒在杨云天紧闭的屋门前,用尽全身力气叩击着门板,泪水混着汗水滑落,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屋内那位神秘莫测的前辈身上。
今日,本是方家队伍凯旋的日子。
阿斐早早守在族地入口,翘以盼,却在归来的人潮中遍寻不见那熟悉的身影。
最终,她在队伍末尾那辆运送阵亡者遗骸的马车上,看到了他——像一件被遗弃的物件般,静静地躺在那里。
随队的族医早已摇头叹息,将他带回,仅仅是为了让他能魂归故土,而非认为还有生机。
那一刻,阿斐只觉得天旋地转。
但就在无边的恐慌中,一个念头如同救命稻草般闪现——后山的那位前辈!
他一定有办法!
不顾周遭长老的呵斥与阻拦,她疯了一般冲上前,抢过那具已被视为“尸体”
的身躯,背负起来,调动起全身微薄的灵力,不顾一切地朝着后山幻阵的方向疾奔。
身后的人群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后山深处,想起族长严令禁止任何人踏入此地的死命令,而此时族长尚在前线处理善后未归,众人面面相觑,终究无人敢越雷池一步,只能徒劳地望山兴叹,任其离去。
恰在此刻,木门“吱呀”
一声,自内而开。
杨云天立于门内,周身似乎还萦绕着一股未散的极致寒意,眸中带着一丝刚刚完成某种创举后的沉静与疲惫。
他历时近一载,历经无数次失败,终在今日,从那万年寒髓之中,成功提炼出了一缕幽白剔透、散着绝对冰冷气息的火焰——他将其命名为“冰髓冷焰”
。
门开的瞬间,映入眼帘的便是阿斐哭得梨花带雨、满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