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竟单膝重重跪倒在地,声音因激动和恐惧而微微颤:
“前辈!
我方家上下誓死效忠,愿为您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正因如此,我等…我等才更渴望能突破境界,以求能为您办更多差事,堪当大用!”
他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困惑与不甘,仿佛一头被困在无形牢笼中的野兽:“可我等修为,至筑基中期便如撞上天堑,再难寸进!
若修行之路至此便是尽头,我等认命,绝无怨言!
但…但晚辈知晓,筑基之后,明明还有金丹大道!”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绝望的嘶哑:“若仅我一人知晓此事,或许还可归咎于我得了癔症。
可此番从徐家秘藏中,晚辈亲眼所见…其祖上,确曾出过结丹老祖!”
“方升该死!
本不该以此等琐事叨扰前辈清修!”
他深深低下头,冷汗已浸透后背,却仍咬着牙,将积压心底最大的疑惑与恐惧问了出来,“可晚辈…晚辈就是想知道,为何?为何我们仿佛被下了诅咒,永生永世困于此境?恳请前辈…为我等解惑!”
语毕,他以头触地,屏息凝神,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他深知,一柄有了自己想法的刀,最可能的下场便是被折断弃用。
可他宁愿冒着触怒对方的风险,也要寻求一个答案,否则此心此念,永难通达。
杨云天沉默良久,目光幽深地望着平静的潭面,仿佛在穿透虚空,审视着这片天地的本质。
他似乎在斟酌如何解释这残酷的真相。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指了指身旁的钓位:“起来吧,坐下说话。”
待方升依言坐下,心神仍紧绷着,杨云天才继续道:“你方才说,‘诅咒’这个词,用得倒也贴切。
但这诅咒,并非单独施加于你,或方家,乃至任何个人或家族。”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洞悉规则的淡漠:“这诅咒,是针对你们脚下这整片天地的。”
方升闻言,瞳孔骤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整片…天地?”
他设想过多般可能——功法缺陷、血脉限制、甚至先祖罪罚,却唯独未曾料到,问题竟出在孕育他们、他们世代生存的这片土地本身!
杨云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灵石。
这枚灵石光泽莹润,灵气内蕴,与此界常见的下品灵石倒也相似,但并非此界灵石。
他将这枚来自外界的下品灵石递向方升。
“试着,吸收它。”
方升疑惑地接过灵石。
在他认知中,这等下品灵石,即便用于驱动傀儡也支撑不了多久,前辈此举是何意?他依言尝试运转功法,汲取其中的灵力。
下一刻,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变得无比精彩!
一股精纯、温和、却又磅礴无比的灵力,竟毫无阻滞地顺着他的经脉涌入丹田!
这种感觉…畅通无阻,宛若久旱逢甘霖!
与他平日修炼时,从那稀薄空气中艰难提炼、驳杂不纯的天地灵气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
他猛地抬头看向杨云天,眼中充满了震惊与狂喜,声音都因激动而颤抖:“前…前辈!
这…这灵石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