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瞬间涌上心头——族中现了一座疑似通往外界的神秘上古传送阵。
六郎曾紧握着她的手,声音压抑地告诉她,那阵法属性极阴,需以特殊体质的女子为引方有可能激。
为此,不仅各支脉“选派”
了大量天赋优异的女修前去“尝试”
,甚至暗中动用手段,从一些交恶或弱小家族中“请”
来了不少女子,许多人一去便再无音讯。
他反复叮嘱她务必深居简出,收敛冰系法术的痕迹,千万莫要成为下一个目标。
却不想,千防万防,方家终究还是将目光投向了她这个“外人”
!
感受着对方阵营中那几道属于筑基修士的强横气息,阿斐深知今日绝难善了。
她贝齿紧咬下唇,一丝腥甜在口中蔓延,握紧了怀中那柄师父所赠的“念师剑”
。
即便希望渺茫,她也决意拼死一战,绝不能像那些消失的女子一样,不明不白地成为试验阵法的牺牲品!
就在她周身寒气迸,剑锋即将出鞘的刹那,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忽然如同潮水般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通道。
方家家主方升,面无表情地缓步走来。
他周身散着不怒自威的沉重气压,而更让阿斐瞳孔骤缩、浑身血液几乎冻结的是——
方升的右手,正像提着破布袋般,攥着一个人的后襟。
那人软软地垂着头,毫无声息,俊朗的面容苍白如纸,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干涸的血迹。
正是与她相约于此的六郎!
方升向后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周围严阵以待的侍从尽数退下。
他松开手,将昏迷的六郎轻轻放在一旁的草地上,这才缓步走到阿斐面前。
“伯父。”
阿斐并未依礼躬身,只是用目光快确认了六郎只是被打晕而非遭受重创后,才用不冷不热的语气唤了对方一声。
“唉!”
方升凝视着她,长长叹了口气,语气复杂,“你本…该是我方家的儿媳。”
阿斐嘴唇微动,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方升抬手制止。
他指了指地上昏迷的六郎,沉声道:“想必这小子已经跟你透露过一些风声。
伯父我…也是身不由己,不得已而为之。”
他话锋一转,语气似乎带上了一丝诚恳:“这样,你随我去亲眼看看那阵法。
若届时你仍不愿,我以家主之名起誓,必放你自由离开方家,绝不阻拦。
此举,也算是我还你父亲当年的一份恩情。”
就在阿斐眼神微动,下意识环顾四周,暗自衡量是否要冒险施展冰遁之术先行逃离之际——
一股远比周围筑基侍从强大得多的威压毫无征兆地从她身后降临!
一具身形高大、面无表情的青木卫,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彻底封锁了她最佳的退路。
更让阿斐心神剧震的是,她从那冰冷的木傀身上,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缕极为熟悉、属于师父的气息!
她猛地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方升,瞬间明白了许多事情。
最终,她眼中的挣扎与惊疑缓缓沉淀,化为一丝决然,对着方升,重重地点了点头。
……
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