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哦?这倒奇了。
以你‘窥天’之能,寻常事掐指一算便知前后因果,何须劳动大驾亲自奔波?托你之人……是谁?”
他深知这童子不仅是天衍道宗的太上长老,与那神秘莫测的听雨楼也关系匪浅,平日里为人卜算吉凶、推演天机,规矩极大,等闲人物根本请不动他。
老者不便直接问所查何事,只好奇是谁有这般面子。
童子似乎仍在分心推演着什么,手指下意识地掐动着,闻言摇了摇头:“人嘛,倒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是那个‘姓君的’。
只是这事……嘿,还真勾起了老夫几分兴致。
我居然……没算明白。”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罕见的困惑与不服,“只能靠着一点微末线索,亲自过来瞧瞧虚实。”
“姓君的?”
天工先生神情微微一凛,“莫非是……撼地宗的那位‘君疯子’?”
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身材魁梧、战意冲天的身影。
撼地宗规模虽不及天工阁,介于二级与三级宗门之间,但修真界从无人敢将其视为小门小派。
只因该宗门人极其稀少,全宗上下加起来恐怕还不如天工阁一峰弟子多,但从弟子到老祖,个个都是体修狂人,战力彪悍到令人指。
若真把这群战斗疯子逼急了,他们真敢倾巢而出去找一级宗门的麻烦!
“是哪个不开眼的,惹上了这位老疯子?他找你卜算什么?”
天工先生终究按捺不住好奇,尤其是听到连“窥天童子”
亲自出手都未能完全勘破,此事定然极不寻常。
“前不久无羁荒原那边不是打得挺热闹么?”
童子将事情大致说了说,“按说有人正面击败了他那宝贝徒弟牛顶天,他并不觉得丢人。
撼地宗靠拳头吃饭,输赢都光明正大,他们玩得起。
但据说,那人取胜靠的是一件极其诡异的法宝,似乎是专门为了克制体修而炼制!
这可彻底勾起了那姓君的老疯子的好奇心了,非要找到那人,亲眼看看那法宝究竟是个什么名堂。”
童子摊了摊手,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自嘲:“我呢,当时也没太当回事,都是老相识了,便随口应承下来,本以为不过是掐指一算的功夫。
谁知……嘿,邪门了!
我竟算不出此人的根脚来历,只能隐约捕捉到一丝模糊的方位指向。
顺着这线头一路寻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你这天工阁地界了呗。”
他倒是坦荡,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此次“失手”
。
天工先生听完,脸上非但没有丝毫嘲笑之意,反而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之色。
连“窥天童子”
都算不透的人?一件专克体修的神秘法宝?此事恐怕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天工先生对那个击败牛顶天的人本身倒没有太多探究的欲望。
他自身不擅斗法,对于这种纯粹依靠拳头解决问题的争斗向来兴趣缺缺。
然而,当听到“一件专门针对体修炼制的诡异法宝”
时,他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如同炼器师看到了绝世罕见的稀有材料!
这份强烈的好奇心,此刻丝毫不亚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