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场震撼人心的广场教学已过去十余日,然而宗门内关于这场授课的讨论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热烈。
一股研习灵纹之法的风潮正在悄然兴起。
不少天赋出众的弟子凭借当日杨云天的讲解,竟真的掌握了那五道基础灵纹。
他们在炼制法器时尝试着将灵纹烙印其上,惊喜地现这些经过灵纹加持的法器,威力远仅靠感灵与启灵炼制的器物。
更令人振奋的是,有弟子尝试先将材料进行感灵与启灵,再叠加灵纹,竟让成品品质产生了质的飞跃。
一些原本只能炼制下品法器的弟子,竟破天荒地炼制出了中品法器!
这些采用二法合一炼制的法器,在坊市间备受散修青睐,价格自然也水涨船高。
有了更丰厚的收入,这些低阶器师的热情更加高涨。
正所谓“财法侣地”
,充足的灵石让他们能够换取更多丹药与材料,对修为与技艺的提升产生了良性循环。
然而,除了那五道基础灵纹外,弟子们再也找不到其他灵纹可学。
即便有人想在藏经阁兑换相关秘籍,却现偌大的宗门竟无半点灵纹传承的踪迹。
于是,众多低阶弟子联名请愿,希望洛长老能再次开坛授业,至少也该提供相应的功法供弟子们参悟学习。
宗主堂内,宫芸与刘大猛相视苦笑。
好不容易安抚了那些求鼎的长老,现在又轮到弟子们请愿,这位新来的洛长老在不知不觉间,竟让整个宗门掀起了如此波澜。
“要不,您再去请示下太上长老,看看他老人家是什么意思?”
刘大猛无奈提议。
宫芸轻揉额角,叹道:“就算太上长老同意,我们难道还能强逼洛长老传授独门技艺不成?法不轻传,他愿意教是情分,不愿教是本分。
况且他谋求的是司职长老,并非传功长老。
这等有真才实学之人,宗门根本约束不住,他若想走,随时都能在其他地方谋得更好的职位。”
作为一宗之主,事事求助太上长老确实有失体统。
她顿了顿,又道:“而且太上长老刚给他安排了一项重任——四十六尊至少上品法器级别的器炉,其中六座明确要求炼成法宝。
这已是其他客卿三年的任务量了,我们怎么好意思再让他开坛授业?”
刘大猛闻言也是面露难色。
这些情况他何尝不知?只是弟子们求知的意愿如此强烈,而精进技艺本就是利宗利派的好事,难道还要出手打压不成?
况且他仔细研究过那些二法合一炼制的武器,现其中确实蕴含着极大的潜力。
若是能够深入挖掘,相当于为宗门开创了一个全新的流派。
若是自己能推动此事,名垂青史也并非不可能。
刘大猛沉吟良久,抬眼望向仍在扶额轻叹的宫芸,谨慎地提议道:“依我看,洛长老要炼制的这批炉具,虽说数量庞大,工序繁琐,但除却那六尊法宝级炉鼎外,其余四十尊的炼制难度其实并不算高。”
他稍作停顿,见宫芸神色稍缓,便继续道:“而且据我观察,若能以本门炼器手法为基础,再辅以洛长老的灵纹技艺,成品品质将更上一层楼。
虽说洛长老自称还在研究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