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小腹下有点压迫感，才慢慢的睁开眼。
“山子哥，到哪了？”
周德山还没说话，对面的大哥先抢答了：“还没出省呢？”
王强笑笑示意，扔过去一根儿烟，然后才起身往过道去了。
有人在抽烟，有人在打牌，还有人端着泡面吃，车厢里的味儿，还是一言难尽。
不过他现很多人好似很健谈，不管认不认识就能侃侃而谈。
走到车厢连接口上了个厕所，他看到了列车员正在工作间里打盹。
对讲机呜哩哇啦的声音惹得列车员有些不爽，睡也睡不着，随手摸烟解乏。
“老哥，我问一下……”
王强赶忙递过去了一支烟，然后继续说：“咱这还有卧铺吗？我想改个票。”
列车员打个哈欠，正在犹豫要不要接烟的时候，王强直接将烟放在了桌上。
“抽两根儿吧，哎，你们列车员也是不容易，大家都挤破头想到铁路上干。
看样子你们这活儿也耗神啊！”
列车员是个中年男人，脸黑的像是从坟地里爬出来一样，没一点儿精气神，应该是熬夜熬多了。
“干啥都不容易啊！
前两天还一个同事心脏病犯了。”
列车员拿起烟点上火，开始跟王强聊了起来。
也就两根儿烟的功夫，列车员便答应等下卧铺有空位了给留个位置。
周德山迟迟不见王强回来，便往厕所找了过去。
看到王强人后，周德山拉着他到旁边抽烟，问：“你搁这晃悠啥呢？也没有少妇，你咋这么精神？”
“就是少妇脱光光站在我面前我也没兴趣，我只想找个地方睡觉。
这还得在车上待一天，我可不想把腰坐断。”
周德山笑着说：“咱们回来的时候买两个大联排，直接躺在上边睡哈哈！”
由于是临时买票，这次没有买到卧铺票，下次说啥也要买个高级卧铺。
他们俩聊的时候，列车员拿着对讲机从王强身边走过，还礼貌的微笑了一下。
周德山问道：“你认识？”
“刚认识的。”
周德山竖起大拇哥：“答应帮忙搞座位了？”
“那必须的！
我先跟大哥聊了一下工作的不易，家庭的不幸，夫妻感情的隔阂，男人啊不容易！
共情之后，再递上一包烟，大哥爽快的答应了给找座了！”
周德山不得不佩服的再次竖起大拇指：“你小子还真是个万金油，走到哪里都能混的开。”
后半夜的时候，列车员果然给王强找了两个卧铺位置。
本以为躺下能好好的睡一觉，谁知道卧铺车厢的味儿更上头。
“山子哥，山子哥，你睡了吗？”
周德山迷迷糊糊的回道：“到了吗？”
“到了。”
周德山睁开眼瞅了一眼，骂骂咧咧的转了个身接着睡。
王强只好将衣服盖在了头上，在心里开始属羊。
这个办法倒是很奏效，很快他就睡着了，睡着了就对味道没有感知了。
等火车到站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出了车站，王强就感受到了西北大妈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