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画家。
"
婚前协议带了吗?"
赵明远问。
颜嫣从包里取出文件袋。
里面的纸张边缘已经有些潮湿。
齐司礼缓步下楼,接过文件时指尖冰凉。
"
你主修什么?"
"
临床医学,但选修了遗传学。
"
"
聪明人。
"
他轻笑,声音像羽毛扫过耳膜,"
希望你的性格也想你的报告一样完美。
"
这句话让颜嫣耳根烫。
她注意到齐司礼左手无名指上有块墨渍,像是刚画完素描没洗干净。
而赵明远站在一旁,用一种评估矿产价值的眼神审视她。
餐厅里已经摆好了婚前协议。
厚厚一叠纸旁边放着两支钢笔,一支金色,一支银色。
颜嫣坐在真皮椅子上,湿衣服黏在背上的感觉让她如坐针毡。
"
基本条款你应该清楚了。
"
赵明远推过合同,"
婚后想离婚,随时可以,会有经济补偿。
"
齐司礼补充:"
我们会负责你留学期间的所有费用。
"
颜嫣的视线落在金额上:两百二十万。
足够支付父亲的手术费和弟弟的生活费,还能让她去美国继续深造。
她拿起金色钢笔,却现笔尖漏墨,一滴红墨水晕在签名处,像极了血渍。
"
换一支。
"
齐司礼突然按住她的手,把银色钢笔塞过来。
他的手掌很凉,但掌心有层薄茧,是长期握笔留下的。
就在颜嫣签完名字的瞬间,窗外炸开一道闪电。
灯光闪烁间,她瞥见赵明远的手搭在齐司礼后腰,而画家的身体正向那个触碰微微倾斜。
这个动作太自然,又太隐秘,仿佛他们已经这样相处了很多年。
灯光恢复时,两人已经分开。
但颜嫣确信自己看到了——齐司礼耳后有一小块红痕,像是被人用力亲吻过。
"
你的房间在三楼。
"
赵明远收起合同,声音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冷静。
颜嫣跟着管家上楼时,听见楼下传来压低声音的争执。
"
你确定要接受家里安排的婚姻?。
"
赵明远的声音。
"
不接受还能怎么样,父母也为难。
"
齐司礼反驳,接着是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被按在墙上。
窗外的雨更大了。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见楼下花园里,赵明远和齐司礼共撑一把黑伞走向车库。
在伞檐低垂的瞬间,赵明远拽过齐司礼的衣领吻了上去,动作粗暴得像是惩罚。
颜嫣猛地拉上窗帘。
她颤抖着从行李箱底层摸出母亲的照片,那是张泛黄的老照片,拍摄于母亲还在世时。
"
对不起,妈妈,"
她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