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百叶窗,在病房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齐司礼拿着体检报告回来时,指尖微微凉,纸页边缘被他无意识地折出一道痕迹。
"
医生说检查结果都正常,可以出院了。
"
他语气平静,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赵明远,又很快移开,"
有不舒服随时联系。
"
赵母正抱着老二轻轻摇晃,闻言抬起头,眼神锐利:"
出院前,你们俩都去做个亲子鉴定。
"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齐司礼将报告单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声音很淡:"
不用了,孩子的血型已经能说明问题。
"
赵母手上的翡翠镯子磕在婴儿床栏杆上,出清脆的声响:"
这不是咱们几个人知道就行的。
"
她目光扫过两个男人,"
赵家、齐家,还有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都需要一个明明白白的结果。
"
赵明远站在窗边,阳光在他侧脸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出声。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老大,他正无意识地攥着小拳头,腕间的住院手环上清晰地标着血型——o型。
齐司礼忽然轻笑一声:"
也好。
"
他掏出手机,"
我约最快的加急,三天出结果。
"
赵母满意地点头,转身去收拾婴儿用品。
育儿师抱着老二去换尿布,房间里突然只剩下我们三人。
赵明远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你早就知道?"
齐司礼没回答,只是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泛黄的化验单,边缘已经起了毛边。
赵明远接过来时,我瞥见上面的日期是五年前。
阳光忽然变得刺眼,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
我低头轻抚孩子的胎记,那抹月牙形的红痕在晨光中鲜艳如血。
"
走吧。
"
齐司礼拿起行李,"
司机该等急了。
"
他的背影在门口顿了顿,终究没有回头。
而那张五年前的化验单,此刻正静静躺在垃圾桶里,上面"
血型:ab型"
的字迹已经模糊。
盛夏的阳光灼得人睁不开眼,我却裹着长袖棉麻月子服,头上还严严实实包了条丝巾。
李姨正弯腰往行李箱里塞最后一件外套,嘴里念叨着:"
月子里见风是要落病的,脚踝也得裹好"
走廊上传来婴儿的啼哭。
隔着玻璃,我看见赵母和育儿师抱着两个襁褓,赵明远和齐司礼一左一右跟着。
他们要去检验科采血——赵母坚持要做亲子鉴定,说赵家血脉必须明明白白。
"
抬脚。
"
李姨蹲下来给我套上棉袜,突然压低声音:"
小嫣,你做完月子要搬出去吗"
她朝走廊方向使个眼色,"
孩子生完,是要分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