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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母亲自给每个人盛了一碗汤,"
应该庆祝一下。
"
用餐期间,赵明远问了几句关于领证的细节,齐司礼一一作答。
话题不知怎么转到了日本之行上,赵母夹菜的手顿了一下。
"
这么急?"
她看向齐司礼,"
不能等孩子出生后再去?"
齐司礼的筷子在碗沿轻轻一碰:"
已经拖了很久了,这学期必须去。
"
赵明远突然插话:"
需要我一起吗?"
"
不用,"
齐司礼摇头,"
公司这边更需要你。
"
他们交换了一个我看不懂的眼神,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赵母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饭后,齐司礼从口袋里取出那个深蓝色丝绒盒子,递给赵母:"
这个先放在您这里。
"
赵母打开盒子,里面是剩下的两个平安扣。
她用手指轻轻抚过玉石表面,眼神变得柔软:"
这玉真好。
"
赵母合上盖子。
"
好了,时候不早了。
"
赵母站起身,"
你们明天还要各自忙,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
送齐司礼和赵明远出门时,夜已经很深了。
别墅前的路灯在卵石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的海浪声隐约可闻。
齐司礼在车边停下脚步,转身看我。
"
我明早六点的飞机,"
他说,"
不用来送我。
"
我点点头。
"
到了给我消息。
"
我最终只说出这么一句。
他笑了笑,伸手将我耳边一缕散落的头别到耳后:"
好好照顾自己。
"
手指在离开前轻轻蹭过我的耳垂,像是一个未完成的触碰。
目送两辆车子一前一后驶离别墅,直到尾灯消失在拐角处。
夜风拂过,带着海的气息和淡淡的花香。
我站在门廊下,摸着胸前的玉坠,感受着它逐渐染上我的体温。
赵母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旁,递给我一杯热牛奶:"
夜里风凉,进屋吧。
"
牛奶的温度透过杯壁传到掌心,暖暖的,就像此刻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三个平安扣,一个在我这里,两个在赵母那儿。
像是某种看不见的连线,将我们所有人串联在一起。
别墅二楼儿童房的灯还亮着,隐约传来霁儿咯咯的笑声和昀儿咿咿呀呀的声音。
海浪依旧在远处轻轻拍打着沙滩,周而复始,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