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无力反抗(1 / 2)

隔壁房间的声音忽高忽低地传来,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墙纸,断断续续地渗进我的耳朵。

我恍惚听见严爷爷沙哑的咆哮声,像一把生锈的锯子来回拉扯着空气;而齐奶奶尖细的嗓音紧随其后,激动地争辩着什么,字句却模糊不清,只剩下情绪在走廊里碰撞。

我的眼皮沉重如铅,每一次试图抬起,都像是对抗某种无形的重力,最终只能无力地垂下。

思绪像一条被抽干的溪流,断断续续地流淌着,最终彻底停滞,只剩下零星的记忆碎片在黑暗中漂浮——消毒水的气味、刺眼的白炽灯、医生低声的交谈……

身体仿佛陷进床垫深处,每一寸骨骼都在无声地叫嚣着疲惫,连呼吸都成了一种奢侈的消耗。

手指微微动了动,想要攥紧被角寻求一点支撑,却连这点力气都消散殆尽。

呼吸渐渐平缓,与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

声重叠,形成一种诡异的催眠节奏。

某个瞬间,外界的嘈杂突然退得很远,像潮水般迅褪去,只剩下黑暗温柔地覆上来,将我包裹进一片无梦的深渊。

我终于不再挣扎,任由意识沉入那片寂静的深海,连最后一丝光也悄然熄灭。

意识像一缕游丝,缓慢地从混沌中浮起。

我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地聚焦——他竟还在这里。

齐司礼就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眼下泛着青黑,通红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眠。

见我醒来,他身子猛地前倾,干燥的掌心立刻裹住我冰凉的手指。

这触碰让我浑身一颤,本能地就要抽手——

"

"

腹部猝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我倒抽一口冷气,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这疼痛像一把锋利的刀,生生劈开了浑噩的记忆:剖腹产、子宫切除、染血的纱布

他似乎被我的反应吓到,触电般松开了手。

输液管在空气中轻轻晃动,投下一道颤抖的阴影。

"

疼不疼?要不要叫医生?"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手指悬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我。

我别过脸去看窗外,铁灰色的云正压着树梢。

监护仪的滴答声填满沉默的间隙。

他又问了几句什么,大约是渴不渴、饿不饿之类的话。

我盯着自己蜷缩在被子下的手指,指甲边缘还留着手术前没擦干净的碘伏痕迹,像一圈圈褪色的黄月亮。

最终我们都沉默下来。

他沉重的呼吸声和我的心跳在消毒水味里交织,像两列错轨的火车,朝着相反的方向呼啸而去。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时,我正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出神。

赵母听到我们的动静,就端着保温桶走进来,见我醒了,脸上立刻堆满心疼:"

哎哟我的乖囡"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的视线就模糊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烫地砸在雪白的被单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自己都没想到会哭,可看到赵母慈祥的脸,那些强撑的坚强突然就土崩瓦解。

"

可不能哭啊!

月子里流泪伤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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