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等着。
"
等人都出去了,严爷爷才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他的手杖靠在床边,金属头反射着冷光。
"
丫头,你现在什么也别想。
"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你自己都理不清这些关系,就别费那个脑子了。
"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他却抬手制止:"
今天我就给你做主。
你只管养好身体,好好学习。
其他的,都交给我。
"
说完,他站起身,拿起手杖,头也不回地走出里间,顺手带上了门。
我听见他在外间的声音,像法官宣布开庭一样严肃:
"
把该来的人都叫来。
今天这件事,必须有个定论。
"
昏昏沉沉的不知外面过了多久,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接着是齐奶奶急促的说话声,赵明远低沉的应答,还有赵父沉重的叹息。
"
赵丫头,"
严爷爷的声音盖过所有人,"
你把从认识颜嫣开始到现在的事,原原本本说一遍。
"
里间,育儿嫂轻轻拍着孩子的背,李姨端着温水站在床边。
而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间逐渐激烈的讨论声,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严爷爷说得对,我现在什么主意都没有。
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子宫被切除提醒着我这场闹剧的代价。
外间,争论的声音越来越高,偶尔能听见严爷爷用手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而里间,婴儿突然哭了起来,声音嘹亮,像是要参与这场决定他命运的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