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电话打来时,我正站在落地窗前。
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客厅的茶几上,折射出冰冷而耀眼的光。
"
姐,我到北京了!
"
电话那头,弟弟的声音带着比赛归来的雀跃,"
你在哪儿?我直接过去找你。
"
你飞过来吧,我等你来给我挑辆,手指无意识地在窗上画着圈。
玻璃映出我的影子——比上次见面时瘦了许多,长剪短了,松松地别在耳后。
腹部那道疤被高领毛衣遮住,但我知道它还在那里,像一条隐秘的分界线,将我的生命划成"
之前"
和"
之后"
。
下午,弟弟就到了,带进一阵冷风和机场特有的疲惫气息。
他晒黑了些,运动背包上还挂着比赛时的号码牌。
他身后是赵明远,他说我在机场碰到他,就给送过来了。
你去挑车我跟着去,给你开回来,驾照你科目三不是还没考,怎么着急买车?
我三天后就考试,我怀孕后就耽误考。
我回家不想坐火车,我们那里小城市没有飞机场。
我开车送你们回去,你能开了再说。
我这次没拒绝,本想找一个代驾。
我们三个收拾一会就去了4s店"
这辆怎么样?"
他直奔展厅中央的白色v,拍了拍引擎盖,"
底盘高,适合长途。
"
我走过去,手指划过冰凉的车身:"
安全性能呢?"
弟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我的意思。
他打开车门,指着里面的安全装置:"
八个气囊,防撞测试五星,还有自动刹车系统。
"
他的声音低下来,"
姐,不会再出事了。
"
销售经理适时地递上资料册。
弟弟翻到安全配置那页,突然指着其中一行:"
看这个!
紧急情况会自动联系急救中心,还能送定位。
"
阳光透过车顶的天窗,如同一束金色的箭,斜斜地射进来,洒在弟弟的手上。
那双手和父亲的如出一辙,骨节分明,虎口处有因常年握拍而形成的厚厚的茧子。
我凝视着那双手,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突然,我说道:“我不喜欢白色。”
赵明远抬起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很快回答道:“那就选这款的黑色吧。”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签完购车合同后,赵明远站起身来,走到驾驶座旁。
他轻轻地调整着座椅的位置,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碰到我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当他完成调整后,回到副驾驶座,按下了导航系统的启动按钮。
屏幕上随即跳出了目的地设置界面,等待着我们输入想去的地方。
"
姐,车子缓缓驶出4s店时,他突然开口说道:“姐,你去教练那里练车吧,我这几天想去拜访一下林教授。
毕竟到了北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