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谁的牙齿磕破了谁的唇。
月光移到了床头柜上,那里摆着晚上没喝完的半盏茶,茶叶早已沉底,水面上浮着片枯萎的茉莉花瓣。
院外突然传来摩托引擎的轰鸣,大概是夜归的村民。
借着这阵噪音掩护,我光脚溜到窗前,正好看见齐司礼轻手轻脚回到房间。
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赵明远迷迷糊糊地支起身子,伸手替他拢了拢敞开的衣领——那么自然,仿佛这个动作早已重复过千百个夜晚。
小狗在院里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月光把它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能延伸到我的窗台上。
我把自己裹成蚕蛹,突然想起小时候烧,母亲也是这样半夜替我擦汗换冰毛巾。
只是如今,换我成了那个守在夜风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