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礼看着我们俩闹成一团,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却微微上扬。
误会解开后,屋里的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连窗外的阳光都显得格外明亮。
这时,赵父的电话打了进来,催着赵明远和齐司礼赶紧去县城文化宣传干部那儿一趟——年后严老爷子的个展需要那边盖章审批,齐司礼作为策展人,也得跟着去。
两人没法推脱,只能各自换了正式点的衣服,匆匆出门。
临走前,赵明远还回头冲我挑了挑眉,用口型无声地说:“等我回来。”
而齐司礼则轻轻拍了拍我的头,低声道:“开心点没?别光学习不长心眼子,嗯?”
我睁眼瞪他“什么?”
转眼间,院子里又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柳嫂,哦,还有那只叼走流沙包的小土狗,正趴在太阳底下懒洋洋地舔爪子。
柳嫂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笑着摇头:“年轻真好啊,闹腾起来跟俩皮猴似的。”
我蹲下去揉了揉小狗的脑袋,它眯着眼睛蹭了蹭我的手心,尾巴摇得欢快。
阳光洒在院子里,暖融融的,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生过。
我托着下巴,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里莫名放松,没了没有子宫这件事情的压抑情绪。
大年三十的清早,天还蒙蒙亮,家里就热闹起来了。
父亲看着齐司礼写对联,连连夸赞,写得真好。
弟弟在底下递糨糊,嘴里还念叨着"
福字要倒着贴"
。
我和柳嫂盘腿坐在热炕上,手里捻着黄纸折元宝,金灿灿的锡箔纸在指尖沙沙作响。
赵明远小心翼翼地踩在凳子上,手中拿着春联,正准备将其贴到门上。
他的父亲站在一旁,仔细地指挥着他的动作,确保春联能够贴得平整、端正。
与此同时,弟弟则在一旁不停地搅拌着浆糊,生怕它在寒冷的天气中被冻住。
他全神贯注地搅拌着,仿佛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
对联贴完,大家又开始忙别的,今天的活计很多,却都是小活。
父亲突然朝着屋里大喊一声:“颜嫣,我带他俩去请家堂。”
我闻声抬头望去,只见父亲正往一个布袋里装着香烛和供品。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匆忙,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着急。
然而,当我注意到父亲的眼神时,却现他的目光不停地在赵明远和齐司礼身上瞟来瞟去。
那两人一个在廊下专心地磨着墨,一个在院里用力地劈着柴,听到父亲的呼喊后,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
你俩也来。
"
父亲招招手,语气不容拒绝,"
去祖坟上磕个头,让颜嫣妈妈看看"
他顿了顿,声音忽然低下来,"
看看女婿。
"
赵明远的耳朵尖"
唰"
地红了,齐司礼倒是镇定,只是研墨的手重了几分,墨条在砚台里划出深深的痕。
走到门口时,父亲突然回头,眼里闪着水光:"
要是孩子能回来过年就更好了"
齐司礼立刻摸出手机:"
晚上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