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母的语音消息如同一颗炸弹在酒店餐厅里突然爆炸的时候,赵明远正满脸笑容地把一笼流沙包往我的碟子里堆得像小山一样高,嘴里还念叨着:“奶粉要六罐?”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心想这数量可真不少。
而坐在一旁的齐司礼却异常冷静,他默默地将手机推到我面前,屏幕上显示的是他的手机备忘录。
我定睛一看,上面竟然详细地列着严爷爷的腕围尺寸,甚至还特别标注了“排斥皮革表带”
这一信息。
随后,我们来到了铜锣湾的药妆店。
一进店门,齐司礼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推着购物车,动作轻柔而精准,仿佛在操作一台精密的仪器。
他的目光在货架上扫视着,每一个奶粉的分段标签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会用手机将标签拍下来,然后放大仔细查看,嘴里还念叨着:“瑾文喝二段,珠珠得换无乳糖款。”
赵明远则显得更加直接和豪爽,他二话不说,直接拽过来三个最大号的行李箱,大手一挥,说道:“装!
回头都办托运。”
!”
钟表柜台前一片混乱,各种钟表被导购不停的往外拿,有的甚至看一眼就决定要。
我无奈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将购物清单递给他们俩,希望他们能尽快挑选好需要的物品。
然而,赵明远和齐司礼似乎并没有把我的清单放在心上,他们不停地在柜台前挑选着自己喜欢的手表。
突然,赵明远指着橱窗里的一块铂金怀表,兴奋地说:“这块表很适合老严老爷子!”
齐司礼却不这么认为,他从展示柜的底层抽出一块老式梅花表,自信地说:“他书房里的挂钟就是这个牌子的,他肯定会喜欢这块表。”
两人的意见产生了分歧,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就在这时,柜姐小心翼翼地插话道:“要不……都包起来吧?”
经过一番折腾,我们终于完成了购物,然后拖着登机箱前往机场。
然而,在过安检时,登机箱却突然出了警报声,这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
费了好大的力气,我们才通过安检,登上了飞机。
一上飞机,赵明远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脑袋歪在头等舱的座椅上,不一会儿就打起了鼾。
我和齐司礼则相对无言,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突然,齐司礼碰了碰我的手肘,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舷窗外的云海之上,太阳正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天空,美不胜收。
就在机舱灯光调暗的一刹那,我从背包里摸出一本书,准备在飞行途中阅读,以打时间。
飞机刚平飞,空乘推着餐车还没到跟前,赵明远已经按了三次呼叫铃。
金边骨瓷盘端上来时,他掀开银盖撇嘴:“商务舱就吃这个?”
松露炒蛋配鱼子酱被他拨拉到一边,叉子精准叉走我盘里的烟熏三文鱼卷。
餐后甜点车推来时,赵明远眼睛黏在巧克力熔岩蛋糕上。
空姐刚给他切了三角块,
熄灯后赵明远鬼鬼祟祟摸去后舱。
回来时鼓着腮帮子,从西装内袋掏出三个还烫的叉烧包:“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