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声音隔着雕花铁门传来,依然像当年法庭上那般清凌凌的。
赵父看见她保养得宜的手搭在门把上。
玫瑰刺扎进掌心,赵父却挺直了腰板:"
我过段时间……。
"
他故意晃了晃手机,屏保是搜索的以往授勋典礼的照片,"
连国资委的领导都"
"
进来吧。
"
她转身时裙摆划出锋利的弧度,"
昀儿霁儿都睡了。
"
客厅里飘着陈皮普洱的香气。
赵父注意到博古架上他收藏的紫砂壶被擦拭得亮,旁边摆着今年新摘的龙井——分明是他最爱的明前茶。
"
复婚可以,这个签了。
"
她突然推来一份文件,"
以前的矿业说都给明远,现在正好把换来的13块地皮及后续项目都重新写进协议里。
"
烫金的"
复婚协议"
四个字下面,压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她站在矿场门口,怀里抱着刚满月的明远,背后横幅写着"
庆祝钨矿投产"
。
赵父的喉结动了动。
他忽然记起那个暴雨夜,她挺着八个月的肚子,独自面对闹事的矿工。
而他在上海酒店里,正给情妇戴那条梵克雅宝项链。
"
这次"
他摸出珍藏的田黄石印章,却在盖章前顿住,"
你不说,也是给他的。
私生女被父亲做主过继给二姐姐家里的孩子身上了。
"
她端起茶盏,氤氲热气模糊了嘴角的弧度:"
说再多都不如落在纸上你说是吧,就当安大家的心吧,毕竟谁也不想白忙活一场,到头来是别人的!
"
窗外,白玫瑰被夜风吹落一瓣,正好盖在照片里婴儿的笑脸上。
赵父突然现,她今天戴的珍珠耳钉,正是他四十年前用第一桶金买的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