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别动。
"
赵明远单手给他戴上眼镜,另一只手仍牢牢箍着他的腰,"
颜嫣去实验室了,晚饭才回来。
"
镜框有些歪,齐司礼正要调整,赵明远已经凑过来,用鼻尖轻轻推正。
这个过分亲昵的动作让齐司礼呼吸一滞,他下意识抓住赵明远的手腕。
将他翻过来面对面,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近距离下,齐司礼能清晰看见他眼里的血丝,和下巴上冒出的青茬。
"
这几天没睡好。
"
赵明远低声道,拇指摩挲着他的腰侧,"
回来就加班。
"
齐司礼突然想起什么,撑起身子:"
矿脉资料我整理好了,存在"
话没说完就被赵明远按回怀里。
男人埋在他肩窝深深吸了一口气,雪松混着沐浴露的清爽气息盈满鼻腔。
"
睡会儿。
"
赵明远的声音闷闷的,"
就一会儿。
"
齐司礼安静下来,听着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窗外传来孩童的嬉闹声,远处隐约有钢琴声飘来,是楼下邻居在练琴。
他小心地调整姿势,让赵明远睡得更舒服些,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对方睡衣上的纽扣。
暮色渐沉时,赵明远突然收紧手臂,将他整个人裹进怀里。
"
醒了?"
齐司礼轻声问。
赵明远摇头,嘴唇擦过他耳垂:"
再抱五分钟。
"
齐司礼刚要起身,却被赵明远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
不想起床。
"
赵明远咬住他的下唇,声音含糊在相接的唇齿间,"
这次换我赖床。
"
床头柜上的《企业管理与股份制》被碰落在地,惊醒了窗台外打盹的猫。
夕阳的余晖里,两只手在床单上十指相扣,无名指的戒指碰在一起,出轻微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