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被警方带走时,依旧一言不。
她微胖的手腕上扣着冰冷的手铐,脊背却挺得笔直,仿佛仍保持着最后的体面。
齐司礼的哥哥齐怀礼站在台阶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警车远去,身旁的妻子卿卿轻轻叹了口气。
“她不会说的。”
卿卿低声道,“她在齐家三十多年,有利用价值的话,背后的人应该会管她的?”
齐怀礼冷笑:“不说也无所谓,就看后续谁给她出力。”
审讯室里,吴妈面对警察的质问,始终沉默。
“你擅自闯入他人住宅,损毁财物价值过五万,已经构成刑事犯罪。”
警察敲了敲桌面,“现在坦白,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吴妈低着头,盯着自己任然白嫩的双手,仿佛没听见。
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继续施压:“你对齐家有怨气,可以理解,但牵连无辜的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吴妈终于抬头,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讥讽:“……无辜?”
她冷笑一声,又恢复了沉默。
齐怀礼给弟弟打电话,“吴妈的事,到此为止。”
他声音冷硬,“她既然选择沉默,那就让她在牢里慢慢想清楚。
警方查了她的账户,现她最近有一笔不明来源的转账,数额不小。”
齐司礼眸光一沉:“谁给的?”
“还在查。”
齐怀礼敲了敲桌面,“但大概率……和当年父母的事有关。
我建议把此事上报父亲原来部队。
目前只是我们的推测,怕不会关注。”
和奶奶再商量一下,等你们回来我们再碰一下。
齐司礼在赵家找到奶奶,把事情说了,奶奶闭目捻着佛珠,半晌才道:“她这些年……终究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该上报还是报,上面怎么安排听通知吧,这边咱们自己调查不能停。”
齐司礼独自站在庭院里,夜风拂过,带着初秋的凉意。
赵明远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茶:“在想吴妈背后的人?”
齐司礼接过茶杯,热气氤氲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她不过是个棋子……真正想对付齐家的人,还没露面。”
赵明远沉吟片刻:“需要我帮忙查吗?”
齐司礼摇头:“暂时不用。”
他抬眼,看向远处漆黑的夜色,“有些账……得亲自算。”
病房外厅里,众人或坐或立,空气凝滞。
赵明远靠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齐司礼坐在沙上,面色沉静,目光却时不时扫向紧闭的病房门;赵奶奶有些憔悴,闭目养神。
终于,病房门开了一道缝,赵父探出头,目光落在颜嫣身上:“颜嫣,老爷子要见你。”
病房里,赵爷爷半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却精神尚可。
他示意颜嫣坐下,枯瘦的手轻轻拍了拍床边。
“丫头,吓着了吧?”
老爷子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意。
颜嫣摇头,眼眶微热:“您没事就好。”
赵爷爷叹了口气,从枕头下摸出个牛皮纸信封,递给她:“打开看看。”
颜嫣疑惑地拆开,里面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赵氏集团5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