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拍了单独合影。
我带孩子在荷花池前拍了单独合影,和赵明远在医学院门口拍了单独合照,等走到学校有名百年梧桐树前,我礼貌的问赵父要不要一起拍个照片?他正用湿巾给霁儿擦手。
听到我的询问,他头也不抬:"
你们年轻人就爱搞这些形式主义。
"
顿了顿又补充,"
既然你非要拍,那就快点。
"
镜头前,他傲娇的站在树下,让我挎着他的胳膊。
快门按下的瞬间,我在他的脑袋后面比了个剪刀手,老人严肃的表情瞬间裂开一道缝隙。
校园的林荫道上,阳光透过梧桐叶的间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赵父赵母去实验室见李教授后,我和赵明远带着两个孩子往校门口走去。
霁儿蹦蹦跳跳地踩地上的光斑,昀儿则一本正经地模仿爷爷走路的样子,小手背在身后,逗得路过的学妹直笑。
远远看见父亲的车停在门口,严爷爷拄着拐杖颤巍巍地下了车。
一见到两个孩子,老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张开双臂就要抱:"
哎哟我的小曾孙——"
我和赵明远同时箭步上前,一左一右扶住老人家。
"
爷爷,您当心腰!
"
我急忙拦住他。
赵明远则已经蹲下身,把两个孩子往严爷爷跟前引:"
来,跟太爷爷问好,但是不能扑哦。
"
昀儿乖巧地鞠了个躬,霁儿却好奇地去摸严爷爷的龙头拐杖。
阳光下,紫檀木拐杖上的雕纹泛着温润的光泽,老人笑得满脸皱纹都舒展开来。
这时小张从后备箱捧出一大束粉色芍药,层层叠叠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颜姐,这是严老昨天谈合同时,特意从合作方的花园里剪的。
老爷子说,你毕业照得捧着花才好看。
"
我接过花束,馥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父亲站在车边微笑。
赵明远突然碰了碰我的手肘,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校门口的石碑旁,不知何时摆好了三脚架。
严爷爷正指挥着小张:"
快,给我们拍张四代同堂!
"
父亲的手有些粗糙,却格外轻柔地为我调整着学士帽。
他的指尖微微抖,像是在触碰什么易碎的珍宝。
帽穗垂下来,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拨到右侧,又轻轻抚平我额前的碎。
"
好了。
"
他退后两步,眯起眼看了看,又忍不住上前重新整理了一下,"
这样精神。
"
我鼻尖突然有些酸——记忆中父亲总是这样,给我扎辫子时、系红领巾时,都是这般专注的神情。
岁月在他鬓角染上霜色,却从未改变他指尖的温度。
严爷爷在一旁拄着拐杖催促:"
快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站不了太久。
"
父亲连忙站到我身边,手臂虚虚地环着我的肩膀,像是怕碰坏了我的学士服。
小张举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