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有主意,可偏偏对齐司礼言听计从。
上次为珠珠的事闹成那样,这次
落地钟的秒针咔嗒作响,像在倒数什么。
赵母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想起谨文刚才死死搂着颜嫣脖子的样子——那么小的孩子,眼神里却满是惊惶。
赵母端起茶杯,望着杯中晃动的茶水出神。
她想起齐家那位老太太,也是可怜。
那么大年纪了,身子骨早就不爽利,却还得撑着齐家那一大摊子事。
"
说起来,齐家那两个孙子"
赵母暗自摇头。
一个进了文化单位,一个搞艺术,祖传的医术眼看就要断了传承。
老太太当年为了保住这两个孙子,硬是没让他们碰医道,如今谨昊大了反而要去学西医,这不是打老太太的脸吗?
茶水渐凉,赵母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她不由得想起那个小小的谨文,那么丁点大的孩子,父母都不在身边,老太太又顾不过来。
底下那些人最会看人下菜碟,还不知道怎么阳奉阴违呢。
"
唉"
赵母轻叹一声。
齐家老太太把希望都寄托在这孩子身上,可这么小的娃娃,肩膀怎么扛得起这么重的担子?
砰!
"
客房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像是重物砸在墙上的声音。
赵母手一抖,青瓷茶杯差点脱手,滚烫的茶水溅在真丝旗袍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
奶奶!
"
昀儿和霁儿吓得一激灵,两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恐。
还没等赵母阻拦,两个孩子已经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撒腿就往客房方向跑去。
"
回来!
别过去!
"
赵母慌忙起身,却因为动作太急,膝盖撞在了茶几上。
她顾不得疼痛,一瘸一拐地追在后面,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口。
客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争吵声。
赵母一把拉住两个孙子,把他们护在身后。
透过门缝,她看到——
齐司礼修长的手指还悬在半空,指尖微微颤。
赵明远偏着头,左脸颊上赫然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他缓缓转回脸,嘴角竟噙着一丝冷笑,眼神里翻涌着赵母从未见过的执拗。
"
你打我?"
明远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
为了她?"
齐司礼胸口剧烈起伏,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额垂落几绺。
他忽然一把揪住明远的衣领,两人鼻尖几乎相抵:"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想干什么——"
"
奶奶"
昀儿突然在身后瑟缩了一下,赵母这才惊觉两个孩子还在身后。
她慌忙转身捂住他们的眼睛,却听到霁儿带着哭腔问:"
爸爸和齐叔叔在打架吗?"
柳嫂和张姐闻声从厨房快步赶来,手里还沾着面粉的围裙都来不及解。
"
哎哟我的小祖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