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半的赵家老宅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只有灵堂里长明灯的微弱光亮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颜嫣的低跟皮鞋踩在大理石台阶上,出清脆的声响。
她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黑色大衣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
李胜利跟在她身后,手里拖着两人的行李箱,轮子在地面出沉闷的滚动声。
"
你们可算到了。
"
老管家周叔从偏厅迎出来,花白的眉毛上还挂着熬夜的倦意,"
大家都歇下了,灵堂现在是大姑爷二姑爷在守。
"
颜嫣点点头,把散落的丝别到耳后:"
麻烦周叔了,我们这就去给爷爷上柱香。
"
等上完香,两人准备去休息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开门声。
齐司礼披着睡袍走出来,头略显凌乱,显然也是刚被吵醒。
"
回来了?"
他自然地接过颜嫣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就往自己卧室带,"
正好,有事跟你说。
"
李胜利瞬间从悲伤中惊醒,眼睛瞪得老大,手比嘴还快,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两人:"
等等!
明远呢?"
齐司礼挑眉,语气平静得不像话:"
明远也在里面。
赵伯母也在卧室等着。
"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补充,"
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一起进来?"
李胜利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连连摇头:"
不、不用了!
"
他尴尬地后退两步,"
你们你们聊。
"
看着齐司礼带着颜嫣走进卧室关上门,李胜利站在原地半晌没动。
周叔轻咳一声:"
少爷,您还是住原来您的房间"
卧室里,赵明远确实坐在沙上,身上还穿着守灵时的黑色西装。
赵母则坐在床边,手里捧着杯热茶。
见颜嫣进来,两人人的目光同时投向她。
"
颜嫣坐。
"
赵母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沙哑,"
有事给你说。
"
颜嫣的目光在三人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齐司礼还搭在自己肩膀的手上。
她轻轻挣开,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角——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
说吧。
"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我听着呢。
"
赵母放下茶杯,瓷器与玻璃茶几相碰,出清脆的声响。
她揉了揉太阳穴,语气疲惫:"
靳家想更近一步。
他们就需要漂亮的财报数据去争取下一个五年计划的核心项目,所以所以选我们联姻。
"
赵明远冷笑一声,松了松领带:"
说白了就是要用我们赵家的资金和资源,给他们做嫁衣。
"
窗外的天色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