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灵堂前,晨光透过素白的纱幔洒落。
赵明远、齐司礼和颜嫣并肩而立,三个孩子安静地站在他们身前。
与昨日的僵硬不同,今天的三人神色平静,脊背挺直,仿佛那些窃窃私语都与他们无关。
"
哟,这阵势够气派啊。
"
一位远房亲戚阴阳怪气地开口,"
赵家现在真是开明得很。
"
赵母原本正在招待宾客,闻言转身,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
李叔说笑了。
我们家向来重情重义,明远和司礼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现在来送老爷子最后一程,不是很应该吗?"
她目光扫过对方身边的小三,"
倒是您,带这位嗯,来参加丧礼,才是真开明呢。
家里的婶婶知道吗?"
那人顿时涨红了脸,瞪赵母一眼拽着旁边的漂亮的年轻女孩走了。
另一边,赵明月正拉着靳媛咬耳朵:"
看见没,那个齐司礼多不要脸,还给我哥带围巾"
"
明月。
"
赵父突然出现,声音不怒自威,"
去给你爷爷上炷香,别在这儿嚼舌根。
"
靳媛尴尬地站在原地,却见颜嫣款款走来,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
靳小姐,多谢你来送爷爷。
"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人都能听见,"
等丧事办完,欢迎常来家里坐坐,明远和司礼都很喜欢和你聊天呢。
"
靳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周围宾客的眼神顿时变得意味深长。
灵堂中央,赵明远正弯腰帮齐司礼拂去肩上的纸灰,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齐司礼抬头对他笑了笑。
"
啧,伤风败俗"
人群中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
阳光渐渐强烈起来,照得灵堂前的白菊愈素净。
赵明远和齐司礼站在一处,肩膀挨着肩膀,再没有昨日的僵硬与忐忑。
颜嫣看着他们,又看看正在逗孩子们玩的赵母,忽然觉得,这场荒诞的戏码,或许会有一个不错的结局。
毕竟,连最保守的赵父都能面不改色地对宾客说:"
明远和司礼从小就要好,现在能互相扶持,我们做长辈的很欣慰。
"
这世道,终究是变了。
灵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辆纯黑的奔驰轿车无声地滑入院落,车门上低调的家徽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迅列队,将围观的人群隔开。
赵父赵母对视一眼,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赵母甚至不小心踩到了裙摆,踉跄了一下也顾不上整理。
"
李老,您亲自来了。
"
赵父微微躬身,声音里带着几分谨慎的恭敬。
李老爷子拄着紫檀手杖缓步下车,银白的鬓角一丝不苟,锐利的目光扫过灵堂前的众人,在看到赵明远三人时明显顿了顿。
"
节哀。
"
他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