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也轻松不了"
他的手指没有停,一直按到她呼吸变得绵长。
月光下,谨文无意识地往妈妈怀里拱了拱,手腕上的长命锁闪着微光。
齐司礼轻轻给他们掖好被角,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走廊昏黄的壁灯下,赵明远倚在门边,衬衫领口微敞,眼底泛着青黑。
见齐司礼出来,他直起身子,声音压得极低:"
怎么这么久?大家都散了。
"
"
颜嫣腹部痛,我给她按按。
"
齐司礼反手带上门,腕间的沉香手串碰到门板,出轻响。
赵明远突然嗤笑一声,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左腹那道枪伤疤痕:"
巧了,我也痛。
"
他往前半步,龙舌兰的气息混着药膏的苦涩扑面而来。
两人影子在墙面上几乎重叠。
齐司礼突然伸手,拇指重重按在赵明远肋下三寸:"
这里?"
"
操"
赵明远闷哼一声,却也没躲,"
你他妈"
楼下传来管家收拾茶具的声响。
齐司礼松开手,从西装内袋摸出个珐琅小盒:"
含两粒,别咽。
"
"
闭嘴。
"
赵明远抢过药丸,喉结滚动间溢出薄荷混着藏红花的苦香。
齐司礼望着那个一瘸一拐的背影,突然想起年少的他。
夜风穿过长廊,吹散了未尽的话语。
楼下,管家正轻轻关上最后一道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