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赵奶奶送去,却在走廊尽头现了骇人的一幕——
赵奶奶倒在卧室门口,苍老的身体像一片枯叶般蜷缩着,右手死死攥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而白。
五姑姑手中的茶盏"
啪"
地摔碎在地,滚烫的茶水溅在旗袍下摆上,她却浑然不觉。
"
妈——!
"
凄厉的喊声惊动了整栋宅子。
众人闻声赶来时,赵奶奶已经没了呼吸。
她布满皱纹的脸上还凝固着一丝惊愕,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紧握的拳头里露出半枚精致的珍珠纽扣——那是明月最喜欢的那件香奈儿外套上的扣子。
"
这不对劲"
五姑姑颤抖着掰开母亲僵硬的手指,纽扣边缘还沾着一点血迹,显然是从人衣服上生生扯下来的。
赵父面色阴沉地坐在太师椅上,将纽扣"
嗒"
地按在红木茶几上。
所有目光齐刷刷射向站在角落的明月,她今天反常地穿了件高领毛衣,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
"
说说吧。
"
二姑姑突然冷笑,锐利的目光像刀子般剐着明月,"
妈最后见的人是你?"
明月浑身一颤,手中的帕子绞成了麻花:"
我、我今天还没去看过奶奶"
话音未落,那枚沾血的纽扣在茶几上微微晃动,出令人心悸的轻响。
赵父的眼神越来越冷,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老爷子的遗照。
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明月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
是是带靳媛来过"
她终于崩溃地跌坐在地,真丝裙摆铺开像朵凋谢的花,"
奶奶说想见见靳媛她觉得她适合做赵家孙媳妇"
三姑父突然拍案而起:"
放屁!
妈最讨厌那个靳媛!
"
他指着明月厉喝,"
你脖子上是什么?敢不敢让大家看看?"
明月猛地捂住领口,却已经晚了。
二姑姑一把扯开她的高领,三道狰狞的抓痕赫然在目——正是赵奶奶留在这世上的最后痕迹。
赵父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在灵堂低回的哀乐中格外森冷:"
小军,你几个把明月带下去。
不管用什么法子——"
他摩挲着老爷子的怀表,金属盖"
咔嗒"
一声弹开又合上,"
给我问清楚。
"
"
舅舅放心。
"
张小军扯松领带,露出个阴鸷的笑。
他身后两个表弟已经架起瘫软的明月,粗粝的手指深深掐进她雪白的臂膀。
明月被拖过走廊时,高跟鞋在青石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她突然挣扎起来,珍珠卡"
叮"
地掉进排水沟:"
爸!
您不能——"
话音未落,张小军反手用警用手帕塞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