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玩得很开心?”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齐司礼似乎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尖锐和痛苦,沉默了一秒才开口:“我带嫣嫣和谨文过来,主要是看看严爷爷。
老人家年纪大了,前天匆匆离开,嫣嫣不放心。
颜川正好放假,就一起过来了。
还有一件事……”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我奶奶收藏了一批非常珍贵的药材,需要定做一批特殊的木雕盒子保存。
你知道,这种东西交给外人她不放心,正好这边有她信得过的老匠人,我过来亲自盯着选料和敲定样式。
事情很快就能办完。”
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带着点公事公办的意味。
但赵明远一个字都不信!
他只觉得这是粉饰太平的借口!
他喉咙紧,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声音:“齐司礼,你少跟我来这套!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我看得出来!
我感觉到了!”
电话那头沉默得更久了。
齐司礼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明远,你冷静点。
你现在的状态……感觉未必准确。
为了谨文,以后我和嫣嫣必然会有很多需要接触的地方,不可能完全不来往。
这很正常,你不要过度解读。”
“正常?呵!”
赵明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好!
你说正常就正常!
我不跟你争!
但齐司礼,你听着:你想证明你心里没鬼?行!
跟我去领证!
就现在!
我们出国领证!
只要你跟我领了证,我赵明远把话撂这儿——以后你齐司礼和颜嫣再怎么接触,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别的,我赵明远绝不多想一个字!
否则……”
他深吸一口气,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狠狠砸向电话另一端:“我给你一个星期!
就一个星期!
你考虑清楚!
如果一个星期后,你不想、或者不能跟我去领那张证……那我们就彻底分手!
一刀两断!
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赵明远,说到做到!”
说完,他根本不等齐司礼的回应,猛地按断了电话。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像是要挣脱束缚跳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是齐司礼的妥协,还是彻底的决裂?他只知道,他受不了了!
他必须用最极端的方式,把这团乱麻斩断!
要么得到全部,要么……彻底毁灭!
电话另一端,上海外滩的观景平台上。
齐司礼握着突然被挂断的手机,指尖冰凉。
江风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却吹不散他骤然僵硬的脸色。
赵明远那番“领证”
和“最后通牒”
的话语,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响,震得他心神俱颤。
他完全没料到赵明远会疯狂至此,用婚姻作为赌注和枷锁!
一丝真实的慌乱,猝不及防地攫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