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赵母又从锦盒中取出一枚鎏金钥匙,"
都已存入海外信托。
"
她将钥匙推至颜嫣面前,"
这是给你们和孩子留的后路。
若真有万一"
赵母从沉香木匣中缓缓取出一份烫金文件,羊皮纸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哑光。
她将文件展开,鎏钢钢笔已经提前旋开了笔帽。
"
这是赵氏医疗的全部股权。
"
她的指尖轻点在法人变更栏上,墨绿色的丝绒桌衬将文件衬托得格外庄重,"
现在签字,它就是你的了。
"
"
别担心程序问题。
"
赵母的声音忽然放得很轻,却字字清晰,"
你父亲已经让公证处的人在楼下候着了。
"
颜嫣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茶杯险些脱手。
她喉头滚动了几下,却只出一个气音:"
只有我?"
赵母伸手覆住她冰凉的手指,掌心传来的温度让颜嫣意识到自己在抖。
"
信任的人太少,"
赵母的声音像浸了陈年雪水,"
眼下这光景,交给你反而最稳妥。
"
"
带昀儿霁儿回波士顿。
"
她将一个天鹅绒饰盒推过来,盒盖打开时,里面静静躺着两枚儿童定位项链,"
安保团队都安排好了,全是跟着我二十年的老人。
"
她的指甲突然掐进檀木桌沿:"
珠珠的意外绝不能重演。
"
这句话像把钝刀,生生劈开未愈的旧伤。
窗外的月光忽然被云层遮蔽,书房内霎时暗了几分。
赵母未尽的话语,随着阴影一同悬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