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雨越下越大,像要把整个世界淹没。
珠珠蜷缩在老丹增身边,听着老人疼痛的喘息声和黑子警戒的低吠。
远处偶尔传来山体滑坡的闷响,每一次都让她浑身紧绷。
她不知道的是,在同一时刻:
二十公里外的雅安县城,齐司礼正拖着受伤的左臂在倒塌的旅馆废墟中寻找通讯设备。
他背包里那张珠珠的照片被血浸湿了一个角。
成都某军事基地里,赵明远盯着卫星云图怒吼:"
为什么直升机还不能起飞!
"
他脚边是已经装箱的无人机和生命探测仪。
"
听命令!
现在根本找不到路进去!
"
队长对着通讯器大吼,雨水顺着他的帽檐往下淌,几乎模糊了视线。
远处的山体仍在不断塌陷,泥石流裹挟着巨石和断木,轰隆隆地冲刷着本就摇摇欲坠的山路。
原本通往村子的几条主干道,不是被塌方的巨石截断,就是被泥浆彻底吞没。
战士们已经在暴雨中奋战了数个小时,试图开辟出一条救援通道,可每一次刚挖开一点,新的滑坡又瞬间掩埋了他们的努力。
"
直升机呢?能不能调直升机空投物资?"
有人焦急地问。
"
不行!
"
气象员死死盯着雷达图,脸色凝重,"
现在的风和能见度,直升机进去就是找死!
"
雨幕中,隐约能听见远处村庄传来的呼救声,可他们却被困在这里,寸步难行。
"
继续挖!
"
队长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嘶哑,"
哪怕是用手刨,也得把这条路打通!
"
战士们咬紧牙关,再次冲进雨里。
他们知道,每耽误一分钟,被困的人就多一分危险。
可大自然的力量太过无情,暴雨仍在肆虐,山路仍在崩塌。
他们只能拼尽全力,与时间赛跑。
赵明远死死攥着通讯器,指节因用力而白。
屏幕上的信号格空空如也,无论他重拨多少次,齐司礼的号码始终无法接通。
帐篷里一片死寂,只有雨水拍打帆布的声音。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进山无异于送死。
山路塌了,泥石流还在肆虐,就连直升机都被暴雨逼退。
赵明远狠狠搓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
赵总,我们的支援已经到了,但道路全断了,他们现在全堵在临时集结点。
"
助理匆匆进来汇报,身上的雨衣还在往下滴水。
赵明远闭了闭眼。
他知道急也没用,可每耽搁一秒,齐司礼和珠珠就多一分危险。
"
中部军区的先遣队到了!
"
帐篷外突然有人高喊。
赵明远猛地起身,掀开帘子冲了出去。
雨幕中,一队浑身泥水的战士正快集结,每个人背上都捆着沉重的救援物资。
带队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