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远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放松，纤细的腰肢在他掌心软下来，像只收起爪子的猫。
他下意识收紧手臂，嘴唇贴着她顶闷声道：&0t;他趁人之危，不算好人。
&0t;声音里带着未消的怒意和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颜嫣困得迷迷糊糊，额头抵着他锁骨蹭了蹭，含糊嘟囔：&0t;我主动的&0t;
空气瞬间凝固。
赵明远猛地从靠背上弹起来，真皮座椅出尖锐的摩擦声。
他掐着颜嫣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另一只手还死死箍着她的腰：&0t;你再说一遍。
&0t;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颜嫣这才清醒过来，睫毛慌乱地颤了颤。
她看见赵明远眼底的血丝蛛网般蔓延，额角青筋暴起，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暴怒前兆。
&0t;我&0t;她刚开口，就被突然急刹的轿车晃得往前一栽。
赵明远的手瞬间护住她后脑，自己后背重重撞上车门，出&0t;砰&0t;的闷响。
挡板后传来司机抖的声音：&0t;赵、赵总，前面突然窜出只野猫&0t;
赵明远看都没看前方，依然死死盯着颜嫣：&0t;继续。
&0t;他的拇指按上她唇瓣，力道大得几乎要擦破皮，&0t;把刚才的话说完。
&0t;
嫣的声音轻得像羽毛飘落：&0t;我主动的做噩梦惊醒时，闻到他身上雪松混着烟草的味道&0t;她无意识地摩挲着赵明远的领口，&0t;他就靠在床头守着我，连吃饭手还紧紧握着我的&0t;
赵明远的下颌线绷得死紧。
&0t;他仰头睡着的模样很&0t;颜嫣看着赵明远凶狠的眼神把性感两个字咽了下去，&0t;喉结随着呼吸上下滚动，我鬼使神差就&0t;
&0t;够了！
&0t;赵明远突然暴喝，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他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声音却低得危险：&0t;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0t;
颜嫣被迫仰头，却看见他红的眼尾。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永远强势的男人，此刻掐着她的手指在微微抖。
“他不会趁人之危，他亲我的时候眼里都是珍爱，不是你说的那样！”
颜嫣替陆臣辩解道。
赵明远红着眼睛，呼吸粗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0t;我不爱你？不疼你吗？&0t;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却又在触及她苍白的皮肤时下意识松了松。
颜嫣仰头看他，眼底映着窗外忽明忽暗的灯火，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0t;你爱我吗？&0t;
简单四个字，却让赵明远浑身一僵。
他爱她吗？
爱到在深夜里想她想的心痛，爱到连她会写的论文都去研究怎么能帮她，爱到明明气得疯，触犯自己的底线，却还是压抑着情绪来接她。
再忙也要每天听陈默汇报她的事情才能睡。
可这些话哽在喉咙里，最终变成一声压抑的喘息。
&0t;你说呢？&0t;他猛地将她拉近，额头抵着她的，灼热的呼吸交缠，&0t;感受不到吗？&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