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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徒弟小张现在跟着严爷爷继续学艺,在美术学院上学父亲的东西都留给他了。
父亲生前一直是他在尽孝,现在严爷爷也是他在负责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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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颜嫣在陆臣身上坐起来,拿起旁边的手机给陆臣看自己的弟弟。
照片里的少年穿着笔挺的军装,笑容灿烂。
“毕业进军队,做保密项目去了,在哪?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陆臣接过手机打量着照片,“和你确实像,一样的眼睛和脸型。”
&0t;真想让我弟弟见见你。
&0t;她的指尖轻轻划过陆臣的下巴轮廓,&0t;他要是知道我有了你,一定会特别高兴。
&0t;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骄傲,&0t;他肯定也会喜欢你的。
&0t;
陆臣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又一点点的回来了,她的手指攥紧了陆臣的衣襟,&0t;爸爸妈妈在天之灵,一定以他为荣。
妈妈从小就告诉我们,为祖国做贡献的事业是最伟大的事业……&0t;
陆臣听着颜嫣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家的事,不停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不知过了多久,颜嫣已经没了声音,只剩下温热的呼吸透过单薄的睡衣,熨烫在陆臣的心口。
与颜嫣那边温暖静谧的氛围截然不同的是,三居室里弥漫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齐司礼最终在三居室找到了赵明远。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投影仪出幽幽的蓝光,照在赵明远面无表情的脸上。
他安静地坐在真皮沙正中,手里握着半杯威士忌,冰块早已化尽,在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滴落在地毯上,出沉闷的声响。
&0t;明远&0t;齐司礼轻声唤道,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最怕见到这样的赵明远,越是安静,越是酝酿着风暴。
赵明远缓缓抬眸,眼底一片死寂。
他举起酒杯,突然轻笑一声:&0t;你说,她现在是不是很开心了?陆臣那个狗东西,连我的拖鞋都抢,他是小人,小偷!
!
&0t;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齐司礼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走过去夺过酒杯:&0t;够了。
&0t;他动作粗鲁地扯开赵明远的领带,却在触及赵明远皮肤时放轻了力道,&0t;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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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外的是,赵明远竟顺从地站起身,像个提线木偶般被齐司礼带进了卧室。
赵明远把脑袋埋进齐司礼怀里,抱着他的腰,齐司礼心疼的回抱着他,手指不停的在他的丝里来回按摩穴位,使得赵明远情绪放松很多,慢慢的合上眼睛,不再想颜嫣。
直到把他哄睡着,齐司礼才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向阳台。
雨后的夜空格外清澈,繁星像是被洗过一般明亮。
齐司礼陷在摇椅里,指尖的烟明明灭灭。
夜风拂过他凌乱的额,却吹不散心头沉甸甸的窒闷。
他知道自己该放手,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成全她的幸福。
可每当想到颜嫣会对着别人露出那样明媚的笑容,穿的那么随意在别的男人面前晃荡,心脏就像被钝刀凌迟般疼得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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