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臣回头,看见齐司礼带着谨文进院子。
晨光中,他穿着一件淡青色的中式立领衬衫,看起来精神奕奕。
齐司礼让谨文的家庭老师带谨文去上课。
他自己留下来陪陆臣。
&0t;被老太太赶出来了?&0t;齐司礼走进亭子,给他倒了杯茶。
陆臣接过茶杯,苦笑道:&0t;说是不让打扰她给颜嫣头部施针。
&0t;
两人一时无话,只听见池塘里的锦鲤偶尔跃出水面的声音。
阳光渐渐变得温暖起来,照得水面波光粼粼。
&0t;介意我给你把个脉吗?&0t;齐司礼突然问道。
陆臣有些意外,但还是伸出手腕。
齐司礼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0t;除了上次车祸,你还受过其他内伤?&0t;齐司礼的声音变得严肃。
陆臣心里一惊:&0t;留学时中过枪&0t;
齐司礼收回手,沉吟片刻:&0t;需要给你扎几针应急。
不过最好尽快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0t;他直视陆臣的眼睛,&0t;你的肝脏损伤一直没有养好?&0t;
陆臣惊讶“我没觉得哪里不舒服,我……”
望着齐司礼的眼睛说不下去了。
一阵风吹过,亭角的香囊轻轻摇晃。
陆臣低头望向水面上自己的倒影,突然觉得心情变得不那么平静了。
跟着齐司礼来到卧室,陆臣站在床边有些迟疑。
齐司礼正在消毒银针,头也不抬地说:&0t;把上衣脱了,趴床上。
&0t;
陆臣的手指搭在t恤下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了眼齐司礼,对方正专注地用酒精棉擦拭银针,修长的手指动作娴熟。
陆臣心想:他是个同性恋我在他面前脱上衣合适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陆臣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利落地脱下t恤,露出精壮的上身,只是有些别扭。
&0t;怎么?&0t;齐司礼拿着针盒走过来,瞥见他僵硬的姿势,&0t;怕针?&0t;
&0t;不是。
&0t;陆臣趴在床上,声音闷在枕头里,&0t;就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0t;
冰凉的酒精棉擦过后背,激得他肌肉一紧。
&0t;放松。
&0t;齐司礼的声音带着专业性的冷静,&0t;你肝经堵塞严重,得先疏通。
&0t;
第一根针落下时,陆臣差点弹起来,那感觉像被蜜蜂蛰了一下,随即化作一股暖流。
&0t;别动。
&0t;齐司礼按住他的肩膀,&0t;你这情况至少需要三个疗程。
&0t;
陆臣数着落在背上的针,已经到第七根了。
奇怪的是,随着针数增加,他反而觉得浑身轻松起来,连常年隐隐作痛的旧伤处都舒坦了许多。
&0t;你枪伤后没好好调理。
&0t;齐司礼的声音从头顶传来,&0t;肝脏代偿了这么多年,现在开始抗议了。
&0t;
陆臣正想回答,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