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号脉的纤细手指。
齐司礼闭了闭眼睛,修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道阴影。
他用力握紧方向盘,指节泛白,仿佛要把脑海中浮现的那个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小小身影强行抹去。
赵明远敏锐地察觉到异常,一把抓住齐司礼的手腕:&0t;司礼?&0t;他的拇指精准地按在内关穴上,&0t;需要吃药吗?&0t;
掌下的脉搏跳得又急又乱。
齐司礼轻轻摇头,从裤兜里取出一个靛蓝色的香囊。
将香囊凑到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
艾叶混合着冰片的清凉气息涌入鼻腔,眼前朦胧的雾气渐渐散去。
再抬头时,那双总是平静如水的眼睛已经恢复清明。
&0t;没事。
&0t;齐司礼解开安全带,香囊却还攥在手里,&0t;到家了,下车吧。
&0t;
赵明远顾不上招呼后座的颜嫣,一个箭步冲下车。
他伸手扶住齐司礼的手肘,触到一片冰凉:&0t;慢点。
&0t;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穿过爬满紫藤的月亮门时,赵明远突然弯腰,手臂穿过齐司礼膝弯将人打横抱起。
怀里的身躯明显僵了一瞬,却终究没有挣扎。
&0t;逞什么能?&0t;赵明远踢开卧室雕花木门,把人放在拔步床上,&0t;上次晕在药房的事忘了?&0t;他边说边从多宝阁最下层取出鎏金药匣,动作已经熟练。
颜嫣站在廊下,透过半开的窗棂看见赵明远半跪在脚踏上。
他一手端着水杯,一手轻轻拍着齐司礼后背,眉宇间的担忧浓得化不开,此刻连喂药的动作都虔诚得很。
颜嫣站在四合院的青石板上,望着紧闭的雕花木门,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
原来齐司礼也犯病了。
而且和自己不一样。
她的病只在夜深人静时作。
可齐司礼白天开着车情绪来的太快,这样很危险。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身后传来窸窣声,是赵明远轻手轻脚地推门出来。
&0t;他睡了?&0t;颜嫣小声问。
赵明远靠在廊柱上,他望着院子里那株老梅树,声音沙哑:&0t;也是你上次提醒我我才知道,他有问题也不爱麻烦别人珠珠丢了后他就有一些症状了……只是没这么严重&0t;
话没说完就哽住了。
颜嫣突然明白过来,齐司礼那些突如其来的恍惚,那些藏在香囊里的药香,那些看似偶然的沉默,都是因为思念蚀骨,无药可医。
赵明远牵起颜嫣的手,往客厅里走,“你那?也是这样吗?”
颜嫣挣脱他的手“我是做噩梦,白天就作过一次!”
两人坐在沙上,都沉默着。
直到门铃声突兀地响起,赵明远才如梦初醒般起身。
他拉开门,送餐小哥提着铜锅涮肉的保温箱站在台阶上,蒸腾的热气在寒夜里凝结成白雾。
&0t;您的药膳火锅。
&0t;小哥递过食盒,忍不住往屋里张望,&0t;赵先生订的,请签收&0t;
赵明远谢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