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旁边的齐司礼闻言,脸色也瞬间凝重起来。
他立刻上前一步,沉声道:“奶奶,让我看看。”
他轻轻托起颜嫣的另一只手腕,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搭了上去。
他的眉头越蹙越紧,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语气带着确认后的沉郁:“下午在飞机上还不是这样!”
这明显是短时间内情绪剧烈冲击导致的心脉震荡。
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向颜嫣,那眼神里有担忧,有不解,更有一丝压抑着的责备:“珠珠都找回来了,天大的喜事,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你把情绪压抑成这样,伤到自己根本?”
他说话直接,带着医者的冷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心:“心脉最难温养!
你这般不珍惜自己,还怎么去搞你的事业?身体垮了,什么都白搭!”
齐司礼的话像锤子一样敲在颜嫣心上,也让周围原本轻松的气氛瞬间又染上了一层担忧的色彩。
赵母也关切地围了过来,赵明远站在稍远处,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颜嫣被两人接连诊脉、又一语道破身体状况,尤其是在众人面前,顿时有些难堪,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解释那复杂万端、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纠葛。
齐奶奶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
一会儿让厨房给你单独熬一碗安神养心的汤。
今晚不许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听见没有?”
老太太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疼爱和命令。
丰盛的晚宴在齐家大宅的主餐厅结束。
齐家大嫂安排得极为周到妥帖,连见多识广的宋甜甜都暗自觉得这顿饭吃得舒心又体面。
宴席散场,宾客们陆续起身准备离开。
灯光下,人影绰绰,带着宴后的慵懒和些许离场的嘈杂。
颜嫣正随着人流往外走。
“颜嫣。”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颜嫣脚步一顿,转过身,看到齐司礼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不远处。
灯光勾勒出他略显清瘦但挺拔的身影,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你去哪?”
他问,语气很平静,像是在确认一件寻常事。
颜嫣犹豫了一会才回答:“回三居室那边吧,柳嫂在那边。”
齐司礼闻言,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地接话,语气自然却不容拒绝:“在家住吧。”
他顿了顿,补充了两个让颜嫣无法立刻反驳的理由:“一会儿我给你扎几针。
另外,关于陆臣身体的情况,也需要和你详细说说。”
这话音不高,但在逐渐安静下来的厅堂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正准备带着孙子们离开的赵母恰好听到了这句话,她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
她回头看看神色平静、理由充分的齐司礼,再扭头看看那边仿佛事不关己、径直往外走的自家儿子赵明远,脸上瞬间写满了“恨铁不成钢”
的无奈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最终什么也没说,拉着昀儿和霁儿加快脚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