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只是猛地抿紧了唇,脸色微微白。
她的眼神已经泄露了那个答案,那是她甚至无法用言语去轻易承认的、最深重的牵绊。
严爷爷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需要她回答,已经从她那瞬间的反应里读到了一切。
他疲惫地摆了摆手,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
“行了,别说了。
爷爷知道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异常现实,甚至带着一种看透情爱虚幻的冷静,“既然这样,那你和陆臣,就处着,耍耍朋友吧。”
颜嫣愕然抬头。
老爷子的话却还没完,说得格外直白,甚至有些冷酷:“但别结婚。
结婚就是一辈子捆死了。
处得好,就多处几年;处不好,或是你觉得累了、厌了,那就换个人处。”
他看着颜嫣震惊的神情,缓缓道:“你别嫌爷爷话说得难听。
你既然交不出那颗真心,自然也就换不来别人对你百分之百的真心。
这样正好,谁也不欠谁,谁也不会真的伤了谁。
你就当……找个伴儿,走一段路。
这样,对你,对陆臣,都算负责。”
严爷爷看着颜嫣那副心神不属、还想辩解的样子,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头,显然不想再深入那个让人无奈的情感漩涡。
他脸上的神情柔和下来,皱纹里舒展出真正的笑意和期待,话题轻巧却又无比自然地转向了那个能牵动所有人柔软心肠的小人儿:
“行了行了,有点喜欢也挺好,爷爷不说了。”
他笑呵呵地,眼神里闪着光,“你倒是跟我说说,咱们珠珠儿什么时候带过来?我可天天盼着呢!”
老爷子兴致勃勃地指着里屋:“她小时候最喜欢的那些木雕,我一直给她收得好好的!
还有那些亮晶晶的琉璃小件、小风车,都留着呢!”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珍藏已久的喜悦,随即又颇为自豪地补充道:
“这几年小张给昀儿他们做木雕的时候,也给珠珠也备了一份。
小马驹、小鸟儿,雕得活灵活现的,她肯定喜欢!”
说到小张,严爷爷的赞赏之情溢于言表,看向正在一旁安静忙碌的年轻徒孙:“这小子,现在这手艺真是越来越灵了,都快赶上你父亲当年的灵气了!
这美院真是上值了,是真学到真东西了,不光手上功夫厉害,对那个什么……美学的理解,也透彻!”
颜嫣脸上的阴霾也被这温暖的话题驱散,露出真切的笑容,顺着严爷爷的话由衷地夸赞道:“小张是真的有心了。
手艺好,心思更巧。”
她眼神微亮,想起什么,语气带着几分分享的喜悦:“齐家之前送的那些饰,每一件小张都特意选了相配的木料,给我做了专属的收纳盒。
榫卯结构,内衬丝绒,边角还刻了极精细的、对应饰主题的暗纹,让那些饰更珍贵了。”
她说着,忍不住轻笑出声,带着点调侃:“齐司礼那时候还特意拍了那些盒子的照片给我看,说照这个趋势,等以后小张成名了,成了大师,我这些饰都得跟着这些盒子一起升值!
说我这算是早期投资了‘张小大师’的作品,稳赚不赔。”
这话引得严爷爷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