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见最后一面!”
他深知颜嫣和赵明远之间复杂深刻的情感,他不想让她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
医生皱起了眉头,坚决地摇头:“绝对不建议这样做!
强行中断麻醉恢复过程或移动未苏醒的重伤员,会对患者造成极大的风险和不必要的痛苦,对她的康复没有任何好处。”
陆臣心急如焚,却又无法反驳医生的专业判断。
他看了一眼昏睡的颜嫣,咬了咬牙,对珠珠说:“珠珠,你先在这里陪着妈妈,爸爸去那边看看。”
他带着沉重的心情,又快步赶往赵明远的重症监护区。
隔着玻璃,他看到里面压抑的哭泣和绝望的氛围,甚至不敢轻易上前打扰。
他深吸一口气,找到医护人员,也为珠珠申请了一套小小的无菌服。
“珠珠,”
他蹲下身,看着女儿泪汪汪的眼睛,认真地说,“你进去,轻轻告诉齐叔叔,妈妈还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醒。
问问齐叔叔,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妈妈过来见赵叔叔最后一面。
好吗?”
珠珠用力地点点头,穿着过大的无菌服,像个小企鹅一样,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她绕过悲伤的大人们,轻轻牵住齐司礼冰冷的手。
齐司礼感受到触碰,茫然地抬起头。
珠珠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小声地、清晰地把爸爸的话传达了过去:“爸爸……妈妈说,她还要睡一个多小时才能醒……我爸爸问,有没有办法让妈妈来看看赵叔叔……”
齐司礼闻言,浑身一震!
他猛地抬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向玻璃窗外站着的陆臣。
陆臣对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复杂,有关切,有无奈,更有一种越个人情感的、巨大的豁达和理解。
在这一刻,两个男人之间所有的芥蒂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对同一个女人深沉的爱护和不想让她抱憾终身的共同心愿。
这份托付和信任,沉重而珍贵。
齐司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他轻轻松开珠珠的手,站起身,对医生快而坚定地说了一句:“给我争取十分钟!
我有办法让她清醒片刻,但需要你们的医疗支持随行!”
他不等医生完全同意,便大步冲出病房,直接向中医科奔去!
很快,他拿着一套消过毒的银针回来了。
在征得赵母和医生极其短暂、且基于特殊情况的默许后,医生深知已回天乏术,更不愿留下人情遗憾,齐司礼来到颜嫣病房。
他手法精准而快地在颜嫣的几个醒神开窍的穴位上施针。
几分钟后,在银针的强刺激下,颜嫣的睫毛剧烈颤动,出痛苦的呻吟,竟真的从深度的麻醉中被强行唤醒了过来!
眼神迷茫而痛苦。
“快!
担架车!
氧气!”
齐司礼低吼着。
医护人员早已准备好(或许他们也于心不忍),迅将虚弱的颜嫣转移到移动担架床上,挂上便携式氧气和监护仪。
而赵明远那边,医生也已经完全放开了限制——因为监护仪上的生命体征已经微弱到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病房门大开,默许了家人们做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