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老长说…你母亲带回来的那些东西,是宝贝,也是重担。
需要最专业的人去整理,又不能大张旗鼓地找人…真正懂中医,对那些老古董药典倒背如流、能吃透的人,掰着手指头数也没几个…而且这一去,就得是封闭着,怕是要好几年的光景。”
老人家的目光在齐怀礼和齐司礼脸上来回移动,充满了慈爱、不舍与沉重的无奈,她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长问…你和你哥…看看,能不能去一个?虽然是自愿,但我替你们应了,因为我知道没有一个医学世家医学者不感兴趣的,这是老长给的机会!
不容错过的好机会!”
齐怀礼的拳头下意识地握紧了,嘴唇动了动,但看着妻子通红的眼睛和奶奶疲惫的面容,那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柳卿卿猛地抬起头,看向奶奶,又迅低下头,手指紧紧绞着衣角。
齐司礼则垂着眼眸,看不清神情,只有抱着珠珠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
“都别杵着了,坐下说话。”
她先看向大孙子,“怀礼,你心里热,我知道。
那些典籍,对你来说,是天大的诱惑,比金山银山还重。
你妈当年一头扎进去,也是这般光景。”
接着,她目光转向齐司礼,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肯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托付:“司礼这几年,不容易。
外面风雨飘摇,他扛过来了,也把我手上这摊子事接了过去,做得比我想的还好。
你们也看着了,咱们家的药企,在他手里,是越来越有章法,越来越亮堂了。”
然后,她的视线在柳卿卿脸上停留片刻,带着理解和安抚:“卿卿的难处,更是实在话。
一个家,不是那么容易撑的。
几十年光阴,不是几天几个月。
家里没有她给我做后盾,这些年我也很难撑下去,以后我归西了,她就是你们的后盾,卿卿的意见你们也要听!”
最后,她的目光重新回到两个孙子身上,语气平和却字字千钧,将利弊摊开在了明面上:
“进去整理资料,是能接触到无价之宝,是天大的机缘,但对进去的那个人来说,也是封闭,是孤独,几年下来,跟家里的联系怕是都稀罕。”
“留下来的人,担子也不轻。
要撑起这个家,里里外外,老的小的,一大家子事。
司礼已经在做,而且做得很好。
如果…如果是怀礼进去,那司礼就得继续扛着,甚至要扛得更稳。
如果司礼进去…”
齐奶奶顿了顿,看向齐怀礼:“怀礼,你就得辞了现在事业单位那工作,回来,彻底接手家里的企业,撑起门户。
这也不是件容易事,等于从头再来。
你母亲把这些带回来,对我们也是也是个契机,我们以后也不怕被迫害了,你们可以撩开膀子干了,你父母的牺牲,在国家那也算挂了号了!”
她说完,身体微微向后靠了靠,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却又带着放手之后的释然:
“利弊,奶奶都给你们摆清楚了。
你们两个,都是大人了,都有自己的主意和考量。
这事,关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