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礼的语气带着不容追问的意味,“不能细说。”
这时柳嫂提着早餐进来,见到谨文便亲切地抱起孩子。
颜嫣提醒陆臣:“先别吃东西,李院长的学生六点半来接你体检,趁他夜班结束前给你看诊。”
陆臣诧异:“赵氏医疗这么早营业?”
“……特事特办。”
颜嫣轻声道。
陆臣苦笑:“我上次怎么没这待遇?”
颜嫣别过脸,没有接话。
齐司礼突然递来一张纸条:“如果医生建议手术,去找这个人。
他的药配合针灸能解决问题。”
陆臣愣住:“手术?我有什么病?”
“你肝有硬化趋势。”
齐司礼的视线仿佛能穿透人心,“若信不过我,可以让我哥把脉。
他能摸出你童年的阴影。”
维度错乱的对话
陆臣忍不住反问:“难道你家从没人病逝?”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什么。
齐司礼突然情绪激动,谨文迅抬手按压父亲穴位。
齐司礼缓过气后,从口袋取出药丸服下,沉声道:“我家能治病,但不能替天改命。”
陆臣看着这一连串生在清晨的诡异对话,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闯入了另一个维度。
药诀、把脉、穴位急救……这一切与他熟悉的生活格格不入,他有短暂的恍惚!
他揉了揉太阳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陆臣被医护人员带去体检后,齐司礼带着珠珠用过早餐,便动身去拜访几位长辈——赵家父母、严老爷子、刘师傅和老丹增,一一道别。
谨文被留在医院陪伴颜嫣。
病房里,谨文乖巧地坐在颜嫣床上,捧着一本厚重的线装书安静阅读。
柳嫂收拾着饭盒和病房,颜嫣侧身看了几眼谨文的书,书页上的文字古朴艰深,她竟一个也认不得。
“谨文,你能看懂这些字?”
她忍不住好奇地问。
谨文从书页上抬起头,神情自然:“为什么看不懂?”
颜嫣有些不好意思:“……但这看起来不像繁体字,倒像是……大篆?”
“太奶奶说你是博士!
。”
谨文皱着眉头看着颜嫣,好像在说,你一个博士不认识字?
颜嫣更加惊讶:“平时都是谁教你认这些字的?”
“爸爸和大伯都教,大伯教得最多。”
谨文的小脸上露出崇拜的神色,“大伯可厉害了,什么都懂。”
颜嫣心中触动,柔声说:“我家谨文真厉害。
那……可以教教妈妈吗?”
“不要。
没时间”
谨文立刻摇头,小手紧紧护住书页,表情变得十分认真,“我今天必须把这一卷看完背熟,不然回去太奶奶要检查,背不出来会打手心的。”
颜嫣看着儿子稚嫩脸庞上那抹与年龄不符的郑重,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齐家对孩子的教育,严苛得仿佛另一个世界。
谨文头也不抬,小手利索地将颜嫣床头柜上那本经济学教材往她面前推了推,老气横秋地说:“你也看书吧,别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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