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尤其是那串圆珠项链,颗颗饱满均匀,绿意盎然,堪称传世之宝。
“狐媚子!
!”
陆母的理智瞬间被一股滔天的怒火和嫉妒烧断,她尖利的声音划破了夜晚的宁静,“这个吸血的狐媚子!
跟李家一样!
都是来掏空我儿子的!
!”
她颤抖着手拿起那套翡翠,对着闻声急匆匆跑来的陆少安,声音因为激动而扭曲:“少安!
你看看!
你看看这一盒子!
光是这一套!
几千万都打不住啊!
这种水头,这种成色,普通人能见到一件都是福气!
她倒好,成套成套地收!”
陆少安冲进房间,看到被翻得一片狼藉的梳妆台和奶奶手中那刺眼的翡翠,脑袋“嗡”
的一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
陆母越说越悲愤,眼泪涌了上来,捶胸顿足地哭喊:“你爸爸他是一分一毛从苦日子里熬出来的啊!
不是大风刮来的!
就这么让这个女人嚯嚯!
我的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怎么就碰不到一个知冷知热、真心疼你的人啊!
!”
陆母的哭喊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平时八面玲珑的陆少安,此刻面对完全失控的奶奶,也是手足无措,只能硬着头皮试图解释:
“这些东西……这些东西都是颜嫣自己的,不是我爸给她买的!”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
陆母猛地止住哭声,用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他,声音尖利刺耳:“她自己的?她一个农村出来的可怜丫头,把她整个人拆零碎了卖,也值不了这里面一件饰的钱!
你当我老糊涂了,好骗是不是?!”
陆少安被奶奶的目光逼得后退半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真的!
我没骗您!
您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爸现在好多东西都用颜嫣的,连……连医院的一些用度,听说都是赵母那边准备的!”
他本意是想证明父亲没有乱花钱,却不知这解释更加坐实了颜嫣与赵家关系匪浅,而且享受着远她自身能力的资源。
陆母听完,脸上血色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彻底愚弄的冰冷和绝望。
她指着陆少安,手指颤抖,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编!
你继续给我编!
为了护着那个狐媚子,这种谎话都说得出口?你是不是也被她迷住了魂儿?!
连奶奶都敢骗!”
“别乱说!”
陆少安吓得魂飞魄散,这句话的指控太重了,他几乎是吼着打断,“这话要是让我爸听见,他能扇死我!”
他脸上是真切的惊恐,这反应不似作假。
陆母看着他吓得白的脸,狂暴的怒气稍稍一滞,但怀疑的种子已经像毒藤一样疯狂滋生。
她不再哭喊,只是用那种冰冷、审视、带着巨大失望的眼神,一寸寸地扫过孙子的脸,又扫过这间充满“罪证”
的卧室。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陆少安僵在原地,知道自己闯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