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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嫣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
电话那头的李胜利明显愣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关心我吃没吃饭？"
"
吃了饭来一趟三居室。
"
颜嫣直接下达指令。
李胜利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变了调："
不是，你这大晚上的，不能"
"
收起你脑子里的那些废料，"
颜嫣冷冷打断，"
是关于公司的问题。
"
挂断电话后，颜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她知道，今晚这顿饭，注定不会太平静了。
而门外的陆臣，依旧悠闲地翻着报表，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指出一个小错误，而不是掀开了一场风暴的序幕。
原本堆在桌上、预计需要一小时才能审阅完的报表，在陆臣的加入下，竟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就全部处理完毕。
颜嫣自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对自己的效率和过目能力向来自信。
但此刻看着陆臣翻阅文件的度，以及他在关键处做的精准批注，不得不暗自感叹。
他的度并非走马观花，而是源于多年在商海沉浮积累的直觉，知道哪里最容易藏污纳垢，哪些数字的微妙变化值得警惕，哪些关联需要交叉验证。
他做的标注也极其老辣，一针见血，直指问题核心，有些角度甚至是她这个对数字很敏感的都未曾想到的。
有些事情，确实需要他那样的社会经验。
颜嫣在心里不得不承认。
"
看来李胜利在影视公司玩得挺花。
"
陆臣放下最后一份文件，语气平淡，却一语道破天机。
颜嫣看着被他用红笔圈出来的几处关联交易和可疑的成本分摊，脸色凝重。
这些漏洞若是单独看，或许还能用管理疏忽来解释，但串联起来，指向性就太明显了。
"
谢谢。
"
她收起报表，这份感谢是自内心的。
陆臣只是淡淡一笑，像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颜嫣脸色凝重。
陆臣语气平静却一针见血：
"
影视行业的水很深。
我只投资具体作品，从不涉足其他影视项目，你也最好别轻易插手。
"
他抬眼看向颜嫣，"
里面的肮脏太多，你搞不赢。
"
颜嫣沉默地看着他，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
李胜利确实是合适的人选，"
陆臣中肯地评价，"
他熟悉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
但是，"
他话锋一转，"
需要有人时不时地提醒。
"
见颜嫣依旧不语，陆臣继续分析："
赵氏影视最初是赵父为了捧他那些小明星成立的，直到赵明远接手才逐渐正规化。
李胜利太圆滑老到，如果现在这些问题不及时调整"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
整个赵氏集团积累多年的好名声，都会被这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