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有他好使。
如今叶哺闻要离职,他不是不能理解。
可他偏偏选在公司最艰难的时候,还带着其他骨干一起走。
刘华不用想也知道,叶哺闻肯定早就找好了下家。
甚至是把这些骨干当成了自己去新公司的“投名状”
。
云天佑出事还不到半天,人心就散成这样。
刘华又看向叶哺闻身后这几张熟悉的面孔,这些人如今都不敢与他对视。
他想起自己平日里待他们如同兄弟,有好处从不独享,心里又酸又涩,再多的话到了嘴边也成了疲惫的叹息。
刘华摆了摆手,声音透着几分沙哑:“这种事,你们去找人事主管就行,按流程办吧。”
“谢刘董!”
叶哺闻听到这话,脸上瞬间露出喜色。
先前的尴尬一扫而空,连声道谢后,便带着几人匆匆离开,脚步轻快得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办公室里只剩下刘华一人,他靠在椅背上,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
他拨通了九剑圣地教务处的电话:“你好……”
“我是……”
“云天佑的事情,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这公司我可以不要,但天佑一定要赎回来……”
“好,好,有消息了通知我……”
……
几人刚走出刘华的办公室,走廊里的气氛瞬间沉了下来。
一旁的中年男人老王突然停下脚步,声音低沉地开口:
“叶经理,我们这时候走,是不是太落井下石了?
当年我老婆得白血病要动手术,家里凑不出钱,是刘董直接预支了三十万给我,才救了我老婆一命……”
他说着,眼神里满是愧疚,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老王,那三十万是白给你的吗?”
叶哺闻猛地转头看他,语气带着几分不屑,打断了他的话。
老王瞬间沉默了,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叶哺闻见状,语气更显咄咄逼人,上前一步追问道:
“后来你没还上这笔钱吗?你欠他什么了?
这些年你跑业务、拉订单,给公司赚的钱还少吗?
公司能有今天的规模,难道不是我们这群牛马没日没夜干出来的?
他刘华能有今天,难道不是靠剥削我们得来的吗?
别总把一点小恩小惠挂在嘴边,贱不贱?你是先天牛马圣体吗?”
“可是……”
老王还想辩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脸上的愧疚更浓了。
“没什么可是的!”
叶哺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声音提高了几分:
“老王你记住,你每个月拿的工资,都是你应得的报酬。
你为公司创造的价值,早就过了你拿到的工资,不然公司凭什么白白养着你?
让公司亏本的员工,早就被优化掉了,我们这些剩下的都是能被压榨出油水的。”
“当年公司也不富裕,我后来才知道,那三十万,刘董还向朋友借了一部分……”
老王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垂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