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亲自前去慰劳。”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字正腔圆,在寂静的宫院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说罢,他示意随从的骑兵紧紧跟上,那骑兵们骑在马上,身上的甲胄发出冰冷的金属碰撞声。
被众人挟持的隋炀帝,心中满是屈辱与无奈。他看着那些曾经熟悉而又冷峻的面孔,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还是努力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尊严。
当被要求乘坐那些骑兵的马时,他皱了皱眉头,嫌恶地看着马背上破旧的缰绳鞍具不肯上马。那破旧的物件仿佛是在无声地嘲笑他的落魄。
无奈,裴虔命人更换新的鞍具之后,杨广才缓缓跨上马背。
裴虔通紧紧握着缰绳,那粗糙的绳索就像一条冰冷的蛇爬在他的手上,他的另一只手还挟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
裴虔通牵引着隋炀帝所乘之马,缓缓地走向成象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尖上。等在朝堂外面的贼寇们看到他们的“成果”,瞬间欢喜得大声喧闹起来,那声音震耳欲聋,像是要把宫廷的最后一丝宁静和尊严都彻底撕裂。
宇文化及站在朝堂台阶之上,看着这喧闹的场景,心中既兴奋又有些紧张。他扬声对裴虔通说道:“何必手拿此物(指刀)出来,赶快交给他人收起来。”
此时,这帮人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他们认为拿着武器,就证明是在谋反叛乱,何不知事已至此,已经被历史定性。
宇文化及想要表现自己的镇定,却适得其反,他颤抖的声音已经出卖了他怯懦的本性。
隋炀帝坐在马上,眼睛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迷茫与悔恨。他缓缓开口问道:“虞世基在哪里?”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或许还有一丝不甘。贼党马文举走上前,眼神冷漠而决绝,他大声回答道:“已经被斩首了!”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
随后,宇文化及等人押着皇帝朝着西院流珠堂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隋炀帝的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般。当他们走入流珠堂内,裴虔通、司马德戡等人纷纷拔出雪白的刀刃,那刀刃在微弱的晨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们像忠诚的卫士一般侍立在两旁,可这“卫士”的身份却充满了讽刺。
杨广缓缓地走进流珠堂,他的目光扫视着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心中满是悲凉。他忍不住叹息道:“我有什么罪过落到这个地步呢?”
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和自嘲。
马文举向前走了一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皇帝的愤恨。他大声地说道:“陛下的罪过,背离宗庙,不停地巡游。想当初,百姓们在田间辛勤劳作,家中妻离子散,他们对陛下的巡游之举本就苦不堪言,而陛下却对此乐此不疲。对外呢,频繁地发动征讨。每一场战争都是生灵涂炭,无数的壮丁背负着家庭的希望奔赴战场,却大多马革裹尸,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大地,而他们的家人只能在无尽的悲痛中等待着永远不会归来的亲人。对内,陛下极度奢侈荒淫。那琼楼玉宇之中,处处是歌舞升平,却不见百姓的温饱。宫廷之中耗费的钱财都是从百姓的血汗之中搜刮而来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壮丁都死于战争,妇女弱小也因为繁重的劳役和战乱失去了生存的依靠,纷纷死于沟壑之中。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