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这种必备的工具是带了的,由店家提供。
“把绳子环胸系好,我们在上面拉。”
他说着将绳头丢了下去,但宋大头并不配合,而是道:
“不行啊,我胳膊也摔到了,一只手用不上劲儿,他俩也都不成,要不你下来给我系吧。”
项骜闻言有点烦,但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那个女生只知道捂着脸哭,浑身都是脏,旁边的小弟干脆闭着眼睛不知道是醒着还是晕了,唯独这货神志尚算清醒。
于是这就成了和上次营救陷入泥潭中的沈如浩最大的不同,得以身犯险。
“妈的,等骜哥拉你上来你不磕个头都不算完!”赵佗在一边骂道。
他本人没说什么,只是在做下去前的准备,做好后又嘱咐了一遍:
“除了我,其余人全在上面等着,然后一个一个往上拉。”
“放心吧。”老杆道。
抓着绳索慢慢落到底,宋大头的表情却变了,他没了刚开始那种吵吵嚷嚷的聒噪,神态非常奇怪,用一种带着恐惧和愧疚的眼神看着来人;项骜被他这目光盯的心里烦躁,便问: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哥们儿,对不起。”
这是宋大头说的,但这句话说的声音很小,小到距离不过一臂也没有第一时间听的真切。
“你说什么?”
项骜发问,可等不到回答了,因为头顶上突然多出了一片阴影。
感受到巨大危险正在逼近的他本能抬头往上看,随即便看到了围成一圈的十个人身后,多出四个不认识的身影。
四人身形都有些佝偻,不算高,可四肢粗壮,皮肤粗粝,面目狰狞。
“小心身后!!”
几个字脱口的瞬间,毫不知情的十个人便像下雨一样“噼里啪啦”的从上面以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推了下来。
他们中有三个是一人推两个,另一个是最强壮的,一人推三个。
将近两层楼的高度就这么掉下来,必然摔出个好歹,而项骜也拼出了全力去救——完全是在应激反应的促使下,他将捆在腰间的绳子富余的一段拉开横在了身前,随后赵佗、老杆、余杭、孙博恩还有商家那边的帮手先后砸在上面。
尽管双手已经尽全力去握了,但仍然难以承受七八十公斤的体重反复冲撞,最终绳索脱手,两个手掌的虎口和掌心都被剧烈的摩擦割出又长又深的血口。
不过此举的作用也是决定性的——砸在绳子上卸掉了大部分下坠的力道,当再着地时虽然摔的还是很疼,却不至于受多重的伤。
而项骜没有工夫在乎这些,他在攥不住的刹那顺水推舟不要了,然后张开双臂左右一边一下,稳稳接住了摔落顺序中较为靠后的水欢和王娅迪。
女生体重较男生轻得多,更亏得他膂力惊人,哪怕和成年人相比也堪称劲大绝伦,这才能靠着过硬的身体素质强行托住两个大活人。
只是另外三个就实在顾不到了,其中余杭算是比较幸运的,他掉在了宋大头身边那名昏迷小弟的身上,有这么个“肉垫”做缓冲,又是肩膀侧着受力,摔的是七荤八素,却能在一番龇牙咧嘴中再爬起来。
最倒霉的一个是脑袋着地,以倒栽葱的姿势飞下,项骜甚至听见了头骨和坚硬水泥地面碰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