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了两眼认出来了,“大爹”军师的专车。
看到自己往这边看,后者在司机的开门下迎了过来,并道:
“又见面了,你那女同学怎么回家我有安排,放心即可,现在跟我来吧。”
“先生,您要带我去哪儿?”
“把你这段时间林林总总的所有事做个了结。”
对于这人,项骜打心底还是比较信任的,所以考虑了一下便回头给水欢说了两句,她拉住他的衣角,悄声道:
“不管怎样,一定要好好的回来。”
“一定会的。”
随后果然有两个一看就带着身手的男人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一路看着小姑娘回去。
这边,车门一关,司机打转向上了主路飞驰而去。
二十分钟后抵达的目的地叫“天上仙”,是常石本地最有名的一家茶楼,里面的戏曲非常地道,引得不少老戏迷喜欢在此流连。
而“大爹”正是一名资深的戏曲爱好者。
项骜以前听说过这地方,但从没来过;头一次踏足便感到浓郁到扑面而来的传统艺术气息,那种以前只在电视里见到过的咿咿呀呀唱戏声和台下看官的叫好声,现在全变成了真实的画面,让人有种时光倒流回民国时期的感觉。
一番楼内的走马观花,最终落脚的地方在三楼雅座,那是整个园子最好的一间房。
屋内,一张桌子两边,坐着两个当家人,靠左的正是“大爹”,靠右的则是王世建。
军师一进门先凑到前者跟前,道:
“您要的人,我带来了。”
随后这个看着约莫五十四五岁,穿着长衫马褂端着烟袋锅的男人慢慢转回身,上上下下打量了项骜一番,接着用力嘬了一口象牙烟嘴,道:
“不错,果然是少年出英雄;就这股劲儿,比我想的还要棒!”
“前辈过誉了,我不过是个不好好学习的熊孩子而已,可担待不起您的褒奖。”
这边立马躬身回话,以示尊重。
“学习?学那玩意儿有什么用?出来了当个书呆子给那些当官的卖命吗?哼,要是人人都能像你这样,有些事又何至于此。”
再看王世建,表情很不好看;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高档西装,嘴里叼着一根堪比细茄子的大雪茄,就架势来说,和对面碰到一起可以分庭抗礼,各有各的风格。
“来,小项,坐我身边。”
“晚辈从命。”
项骜就这么坐在了“大爹”左手一侧,军师则最后坐在了右侧。
在筒痰盂上用力磕了磕里面的烟灰,一阵“咣咣咣”声后,居中者道:
“王总,主角儿已到,咱们也可以敞开说了;首先呢我得大大方方的承认,你这些时日搞得那些小动作为什么一个都没成?因为全让我派人搅黄了。
半夜企图到人家家里放火的是你的人吧?想绑架项父项母的两个小杂碎也是你那里的吧?还有冒名签署贷款想让他家背上巨额债务的也是你弄的吧?
当然,真要一条一条掰出来,远不止这些。
至于坏你好事的原因,一句话——这小伙子我看好,你想伤他,我-不-乐-意。”
“大爹”最后这四个字说的一字一顿,寸步不让、针锋相对的意思已如在弦之箭,让闻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