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能责备她?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输液后的注意事项吗?!”后者道。
他攒了一脑门子的邪火儿此时终于达到了顶点,扭回身掐着腰虎目微瞪的喝道:
“你他妈哪儿来的?方才看在你想帮忙的份上不和你计较,现在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立马让你体验一下这家医院的骨科水平怎么样!”
“这是我朋友,我当然要管!还有我警告你,不要威胁我!”
“操,我就威胁你了,你想怎么着?”
项骜说着向前走了一大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到几乎可以贴脸的程度。
苏柏石论个头不矮,两人基本是平视,但外形轮廓和这种要比拼凶悍时所需的气场上就差得远了,所以对视了不到一秒钟,身体已经本能的向后撤开了半步。
“门在那边,给你三秒钟从我眼前消失。”
而没等到被下达最后通牒的对象回答,水欢抢话道:
“哎哎哎!你俩别急啊!苏柏石,你怎么会在这里?”
“等下,你们真认识?”
“认识,过年的时候还来我家拜过年,他...算了,回去给你详细说。”
“哼,我还以为是个过来借机搭讪的小流氓呢。”
被怼的当事人闻言大怒道:
“谁是流氓?你说话注意点!”
“你现在得庆幸我没把你当成流氓先修理一顿,不然你这会儿即便不用看骨科也得在外科的走廊上趴着。”
苏柏石无力和这种冲天的压迫感对抗,干脆不接话去回答水欢的话:
“我也是来这儿旅游的,在你们进人民街时就注意到你了。”
“你不是过完年回美国吗?怎么突然闲下来到大昭来旅游?”
对面被问的一时语塞,遂说了一个有些别扭的理由:
“我的课业进度比较快,不用这么着急走,想留下便留下了。”
话至此时,换药的护士来了,她拿着新瓶子往塑料针嘴上一插,收走旧瓶子又捏了捏观察流速的“滴壶”,道:
“幸亏你吃的少,这一瓶打完就可以走了;听口音是北方来的吧?”
“嗯。”
“是不是第一次吃见手青?”
“对,以前没吃过,想看看幻觉是什么样。”
“唉,你们这些小年轻真是喜欢没事找事,最近科里多了很多病号,全是你这种情况;因为是初次中毒,所以身体对这种毒素没有耐受力,只要一点点就有可能引起严重后果,这次长个教训,以后可别再乱来了。”
“知道了,谢谢。”
护士嘱咐完走后的气氛迅速变得异常尴尬,苏柏石明显是有不少话想说的,但对面坐着一个能用眼神杀死一头大象的项骜导致其畏手畏脚;水欢也很左右为难,送自己来医院的人里有后者一个,冲着这个也不能轰他走,可留在这里已经能感觉到空气中都带着火药味儿。
于是三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靠了十多分钟,没有一句超过十个字的对白,直到第二瓶也打完。
“我去叫人拔针。”苏柏石道。
这边则干脆无视了这话,走过去揭开医用胶布,先用右手拇指虚按在入针处,接着左手捏住针头尾部,轻轻一抽的同时虚按也变成了实按,随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