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巨细的全问了一遍,结束前还根据他提供的信息利用自己军事地形学和画图学的技能在白纸上画了一张草图出来,别看是临时画的,但图中附近的地形地貌、经纬高度、目标建筑的具体特征一应俱全,哪怕让“康家门”的骨干来说,再配一个专业的绘图师,都画不出这样准确明了的图来。
一边盘算着怎么打好这一仗,他一边起身道:
“好了,你走吧。”
“你真的放我走?”
“那当然,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为什么不让你走?我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
男人狐疑的看了看这边又看了看门,最后决定抓住机会不再犹豫,起身准备拔开门栓出去,但手刚摸到地方身子就是一硬,然后瘫倒在地死了个透。
这自然是项骜在背后下的手,也没有别的招,只是一记毫无保留的手刀砍在脖子上,巨大的力道当场横向挫断了颈椎和里面的主神经。
抓着后衣领将死尸拎到这座小食堂的尽头,那里有一个大木桶,估计平时是装敛剩饭用的,很粗很深,塞人正合适不过。
给他团巴团巴扔进去再盖上盖子,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至于哪个倒霉的小和尚或者香客发现然后被惊的亡魂皆冒那就不归自己管了。
项骜推门而走,信步朝着“小雄寺”的正门便去,准备离开。
不过走的过程中就发现不对劲儿了,原本人来人往的大殿前面的广场上半个影子都不见了,连僧人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似乎这座寺一眨眼便人去楼空了一样。
暗想难道刚刚做的事被发现了?思绪及此整个人从思想到身体已在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如果这时候谁要跳出来挡路,那“桑门剑”马上就会拔出来将其劈为两半。
不过大门没有关,和来时一样是大敞四开的。
行至跟前正欲迈腿出去,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施主,请留步。”
项骜慢慢的回头,以狼顾之相阴恻恻的看了身后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头顶九个戒疤,胡须花白的老僧,而从他的袈裟样式来看,是这里的住持无疑了。
“大师,有什么事吗?”他用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问道,但任何一个不傻的人都能看得出这副神态写满了“老子现在有事,你要敢作妖马上让你死”的意思。
但住持并不为所动,口气未变道:
“施主,我在这里等了你三十年了。”
项骜闻言讪笑了一声,转过身说:
“大师,我今年才二十多,你说你等了我三十年?是不是认错人了?”
主持不接茬,而是抬手一指,道:
“敢问施主身后背的是什么?”
这边顺着他的眼神一瞧,指的正是“桑门剑”。
“我的随身之物,怎么大师感兴趣?”
主持摇头,道:
“老衲师父圆寂前曾告诫老衲,一定要到此处建寺,时日到了自会有人携凶剑再现人间,届时一定要将之收服,如今终于等得,又岂能放过。”
“有意思,大师居然知道这是柄剑?”
“当然。老衲不仅知道这个,更知道那是黄巢的‘桑门剑’。”
“那很遗憾,这剑我还有用,不能给大师完成使命,等我做完了活儿看情况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