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那后来呢?”
“你不是也知道他有个老大的姐姐吗?”
这边点头表示肯定,对面接着说:
“他那个姐从此之后就不太正常了,你说是疯了吧但也没到那个程度,但整天神神叨叨的,见到她时永远能看到她嘴里叽里咕噜的在念叨着什么,也不和人打招呼,走起路来和赶着投胎似的,而且经常大半夜往外跑。
我听她家的邻居说,她不正常的原因是因为她认为弟弟是被人害死的,所以要给弟弟报仇什么的;再然后就领了个男人回家,这男的也不对劲,咋说呢...你看过皮影戏吧?”
项骜点头,道:
“当然看过,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去赶大集,大点的街口都有演的,1毛钱能看一整天。”
“那个人,就和皮影戏里的人差不多,走起路来动作很大很夸张,整个胯骨轴子好像没有筋拽着,胳膊腿甩起来扑扑楞楞的,反正大半天见到都能让人起一身白毛儿汗。
然后他还带来了很多大箱子,我们开始好奇是啥,但又看不见,有一次帮忙搬箱子的人失手把其中一个给弄翻了,盖子甩开把里面的物件儿摔了出来,我当时就在现场,看到了一堆罐子。
很像黄桃罐头用的罐子,但要大得多,一个个和个小水桶差不多,里面装着药水,五颜六色的药水,红的绿的黄的紫的纯透明没有颜色的都有,口儿上还用大塞子塞着,可能是防止跑了味儿吧。
而有一个摔的比较狠,就破了,是个绿罐子,里面绿色的水儿撒了一地,然后蒸发的特别特别快,你说普通的自来水如果撒地上,是不是还得有一摊水印,得被太阳晒上几个小时才能消失?
这个不是,这个接触地面‘呼’的一下就没了,和变魔术似的;但从哪儿之后,凡是有人路过这个地方,只要踩到了当初被药水沾到的地皮,都会倒霉,特别的倒霉,总之得受一个不会要命可也绝对不轻快的灾。
我家老头子便是受害者中的一个,平地上走着走着路,脚下莫名其妙一软把脚给崴了,本来以为没多大事,结果回家肿的就和大个儿的发面馒头一样,把皮都撑的锃亮,感觉马上要破了。
去医院一检查,你猜怎么着?不光韧带撕裂,连里面的软骨都断了,医生说比骨折都严重,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又拄了两个月的拐,断断续续折腾了将近半年才将将好起来。
另一个是跟我家不远的赵婶子,她也是路过那里没注意踩了一脚,结果不多久后骑自行车一个没注意不知道压到了什么东西,人就飞出去了,落地后没摔到别处,正把膝盖磕到了地上一块石子上。
这块骨头没断,可裂了一条缝,也是养了好久才能利索走路的,但有了后遗症,一到阴天下雨会疼的很厉害。”
大娘说到这里拍了拍自己的髌骨,示意刚才说的是什么部位,看项骜听的认真,就接着道:
“还有一个是一对小夫妻,俩人的这套房子应该是男方父母给的,然后男的也是碰到了那块地,接着没多久上夜班的时候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滚下来了,这个是小腿断了。
不过好歹是在单位受的伤,所以算是工伤,养伤期间工资照发,也给报销了医药费。
我要再给你举例子,还能说出好几个,反正只要犯了这个忌讳,没有哪个能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