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干出一番霸业,必将是踩着无数尸骨走上去的。”赵梦洁道。
项骜品了品这话,道:
“那我岂不和‘桑门剑’一样了?突然想到了仇圣的那首《男儿行》。
里面有四句我印象很深——‘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说起来这诗挺有意思的,好像是1995年在东齐大学里写出来的,从调性上看作者当时也是个热血青年,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的确,这四句和我想表达的意思很接近了。不过骜哥,你也不能简单的把这事用量化的方式去理解,也不能单纯的只解读字面含义。
比如‘桑门剑’屠戮无数,它应的是世道崩坏的劫,所以乱世之中只管收割性命,既然不能教化,那索性都宰了来的干净。
但你不一样,我的意思是你的立意,其实比‘桑门剑’更高。”
“都是杀戮,我的为何更高?”
“我刚才说被你杀掉的没有无辜,这并不是说你的工作是惩奸除恶,而是被你判定为坏人的,那一定就是坏人。
换句话说,你对善恶拥有最终审判权,这种大道赋予的权威是能凌驾于任何法律之上的。
而能有这个资格的,古往今来我只想到了一个。”赵梦洁道。
“谁?”
“大禹。禹王当年将天下划为九州,在涂山之会时穿创造了人间第一套律法,相传这套书雕刻在了一只石兽的后背上,而这石兽因此得道成神,就是后来的‘獬豸’,它正是《山海经》中能辨忠奸善恶的那只神兽。
那么大禹还有另一个身份,和刚才天残说的有些关系。”赵梦洁道。
“你说‘人王’?”
“对,大禹就是上一代‘人王’。”
项骜听及此处不由得失笑出声,道:
“学姐,别告诉我你想说我会是‘人王’。”
对面一撇嘴,耸了耸肩,道:
“说不定呢。”
“嗬,天残前不久刚说我是不是和盘古有什么关系,现在你又说我可能是人王。
不是,咱们要不也别去找什么砖头砸局长了,你看这里这么多树和石,不如就地取材建一座庙,我到里面坐着去挣两个香火钱好不好?”
这话不仅赵梦洁笑了,连江川桓也笑了,项骜便趁机把话题一转,道:
“行了行了,要没有正事我不反对侃大山,但现在不行,我先看看图,下一步要去哪里。”
他一边展开地图,赵梦洁一边站在身旁道:
“骜哥,以你的头脑我想早已总结出一些规律了,所以你回避这个话题只是太夸张,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已。
但其实‘货郎’的反应,就算是个佐证,未来这种证明我相信会越来越多的。”
“‘货郎’的反应?学姐是说他用一次握手就能当作报酬了?”
“对的。至于其中原因,依我看,可能和‘大爹’的军师如出一辙,只是这位的段位更高,没有明说的同时,还反过来给了你一点提示。”
“我懂了。这个说起来的确有一些例子,不过我自认为还是不要太当回事的好。
只要觉这对,那就去做,天塌了我也用头给它戳个窟窿。”项骜。
赵梦洁则满意的点点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