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骜还想回句什么,却用余光看见一个女人从斜侧方朝自己接近过来,仅从步伐上便可判断来者绝非普通平民,是个被系统训练过的,但又不是自己这样的作战人员;于是他立刻止住话头,扭脸很警惕的看过去,并且已经做好了万一对方听到了刚才这边的对话想搞事情的准备。
而目光与对方撞上的刹那,几乎立刻就认出了她是谁。对面显然也知道项骜是谁,所以投过来的目光没有任何敌意,满满的都是故人相逢的亲切与慨叹。
“柳笙卿?是你吗?”他道。
“还是你眼神好,我这些年变化大到让‘胭脂虎’再见都不敢认的程度,你居然只用余光就看出端倪了。”
“那倒没有,看清时才确定是你。但余光看到的是个干练的身影,看来你身上发生的事足以让我吃惊。”项骜道。
“朋友?”赵梦洁歪头问。
“嗯,我上学那会儿就认识的老相识。”
“看来是有的聊了,不过我信骜哥你分得清轻重缓急;咱们走吧,我也帮你去布阵,把时间留给这对故人。”
后面这句是给江川桓说的,他连着“啊”了两声才反应过来,随即比了个“oK”的手势,这一人一仙便走了。
“你朋友还挺识趣儿的。”柳笙卿笑道。
项骜没接话,而是反问:
“我先排除一下你和我是偶遇的可能,然后你刚才走过来是目标明确,所以你一定有什么事吧?当然,如果想叙旧的话我没问题,但今天是真不行。”
“这么多年了,你对我还是这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为了让你帮忙还牺牲过色相呢。”
“你不提这个还好,光让我亲了一口算什么?不是,话题怎么跑偏到这里来了?真讨厌!去个僻静点的地方,我有正事给你说!”
最终两人找了一处一对老夫妇开的手磨咖啡馆坐下,这家店传了四代人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每天接待的客人很有限,但因为房产是自己的,所以也不论能否盈利,完全是店主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屋内空间很小,只有四张桌子,此时还没有其他人,也是因为这个才选了这里。
他俩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随便点了两杯东西。柳笙卿先道:
“你说实话,是不是在打‘黑房’的主意?”
“‘黑房’?那是什么地方?”
“卢浮宫地下的一个秘密设施,里面研究一些很不寻常也很危险的玩意儿。”
项骜一听还真是,遂道:
“的确,不过我并不知道那里还有这个名字。”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跑来准备动手?你知道看守里面的是什么人吗?可不是你拳脚硬,身手好就能应付的。”
“我有我的安排,所以有信心应付你说的情况。”
对面白了一眼后道:
“我印象里你可不是这么莽撞的人。”
“你对我有什么准备都不清楚就说我莽撞,不合适吧?而且别光顾着问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想在那里搞点事?”
“因为我的目标也是那里,但只是监视而已,所以我最近一阵子都在这附近游荡,结果今天就发现你了,看你们三个面向那边讨论的这么热烈,结合你的履历和作风,我